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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恶心了。
孟鹤兮本来就疼得头脑发晕,现在被这么一恶心,更晕了。
他实在不明白孟文须为什么如此致力于在孟康面前装作兄友弟恭的假象,难道因为这样孟康就会多分他家产吗?
“他如今翅膀长硬,居然擅自把东边那块地原价卖给了金家那小子!你说说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做得出这种糊涂事!”
“就是条狗都知道看家护院把东西叼自己窝里来,他倒好,我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他做,对他寄予厚望,他却平白把利益送给别人!”
“噢?”孟文须细心地倒了杯茶,让他爸降火气,“这事我也听说了一点,但我以为是假的。”
孟康一听更急了:“你知道怎么不和我提,你们都想气死我吗!”
“不是的爸,您听我说,今晚我不是和王家那小子一起吃饭吗,他和金夜明关系好,喝多了酒就同我吹牛,说金夜明用一个人换了我们东边那块地。”
“这事听着就荒唐,小鹤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糊涂事,所以我当时以为他就是酒喝多了瞎说的,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回来跟小鹤确认下,没想到……”
孟文须适时停嘴。
孟康却已经起疑:“用一个人?”
“是的,”孟文须说,“就是以前佟家那个,叫岑雩的,不过我也是听王家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还得问小鹤,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哪还需要问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孟康一听就立刻信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又上来了,刚到手里的茶杯直接砸了出去,只不过这回没砸准,杯子碎在孟鹤兮脚边。
“文须,你去,让你弟弟好好清醒清醒。三番五次为了一个男人做蠢事,不配做我们孟家的人,你让他清醒清醒!”
孟文须犹豫着接过那把染血的戒尺,假惺惺道:“爸,这不好吧,我看小鹤伤得不轻,要不就算了吧,他估计也知道错了。”
他这话看似是在劝,落在此时却无异于火上浇油,孟康半分都听不进去,甚至更加生气:“知错?他要是能知错这次就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去不去,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爸、爸您别生气,我去……”孟文须捏着戒尺在自己手心轻轻拍打,慢吞吞朝孟鹤兮走过去,表情遗憾,“对不起了小鹤,我会下手轻一些的……”
孟康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轻什么轻!给我往死里打!”
“……”而孟鹤兮也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比了个中指。后者脸色微变,然后擒着恶心的笑意,将戒尺挥了下去……
他本就心狠手辣,又记挂着之前在孟鹤兮这里吃的亏,这次终于得了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嘴上说着会轻一点,其实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没直接把孟鹤兮打死都算是克制。孟鹤兮被打得差点爬不起来,被司机王叔送去了医院。
他背上的伤有些严重,处理完伤口后还要输液消炎,但孟鹤兮等不及回去,一瓶药水没挂完,自己就拔了输液针,打车回了绿萝湾。
已经半夜十二点,客厅里亮着灯,人却不在楼下,整个一楼空空荡荡的,仿佛昨晚的疯狂缠绵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孟鹤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涌起一阵钝痛,心跳没来由地加速。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二楼,又在卧室门口停下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卧室里并不全然是黑暗的,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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