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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岑雩的手,一遍遍哄,一遍遍求。
庆幸的是,老天爷终于怜悯了他一回,在这期间,林爻的团队在无数次失败之后总算取得了不小的进展,新药开始被用到岑雩身上。
试用新药的当晚,岑雩终于醒了过来,开始进入缓慢的恢复期。
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无疑更难熬,手术技术不成熟,为了尽量减轻副作用,林爻不敢给他用太过凶猛的药,大多数时候全靠他自己撑过去。
而这样的痛苦折磨的不仅仅是岑雩一个人,还有陪在旁边的孟鹤兮,看岑雩痛苦,他跟着痛苦万分,病房外那堵墙,被他生生用拳头砸碎了一块瓷砖。
累到快晕倒也不敢睡,因为一闭上眼就是岑雩浑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又过了半个月,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岑雩的脸上也恢复了几分气色。
孟鹤兮在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后,重新开始他的投喂计划,发誓要把这段时间掉没的肉养回来。
这天岑雩午睡醒来后就被他喂着喝乌鸡汤。鸡是三年的老母鸡,养在山里,吃的是无公害的嫩草,喝的是山泉水,鸡汤因此格外鲜甜,岑雩不知不觉就多喝了几口。
每天吃的药有十多种,每一顿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往肚子里咽,当饭吃似的,导致他一直食欲不佳,很难得才有个好胃口。
“还有一只,明天叫人杀了,再熬一锅汤。”
“嗯。”岑雩喝下他喂过来的一勺汤,将他的手轻轻推开,“不喝了。”
基本已经喝完了,只剩下一个底,孟鹤兮也不勉强他必须喝完,自己一口把剩下的喝了,“是挺鲜的。”
刚开始他总想叫岑雩多吃一些,想着吃了东西才能恢复身体,但勉强吃下去的过会儿也会吐出来,他便不敢再勉强了。
“胡茬冒出来了。”岑雩的掌心摸上他的脸,这段时间这人肉眼可见地瘦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忘了刮,风流潇洒的孟二少爷何曾有过这般形容狼狈的模样。
孟鹤兮握住他的手,嘴唇亲吻摩挲着他手腕内侧:“是不是变丑了?”
“没有。”
“嗯。”孟鹤兮笑了笑,“不过就算变丑了你也不能嫌弃我,丑不丑的咱俩都栓一块儿了。”
岑雩也笑了笑,却没应声。
孟鹤兮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顿时难过得无以复加。
“宝贝儿,有些话我本来想烂在肚子里,怕你担心,也怕你生气,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
他单手搂住岑雩的后脑勺,将人带向自己,将一个个吻落在他的唇角、鼻子、眼睛,最后又轻轻含了含他的两片唇瓣,不含任何的情/欲,只有怜惜和心疼。
“说什么?”
“说我们俩的事。”孟鹤兮捧着他的脸,用两人都习以为常的混不吝的语气说,“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岑雩,当你在手术台上生死徘徊的时候,我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那我就去陪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却足够叫岑雩听清。
“也不止那一次,在你昏迷不醒、数次差点撑不过去的时候我都那样想过。岑雩,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想不到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笑我懦弱,笑我没出息,因为我就是懦弱,就是没出息,我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就算为了我,也请你一定要撑下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始终很低,也尽量叫自己的语气听着平静、听着轻松,可发紧的嗓子和止不住的颤音其实早将他出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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