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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陪我睡会儿吧。”
他的口吻理所当然,好像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他把脑袋顶在陈靳舟身上,又缠绵地蹭了蹭。
陈靳舟觉得被他额头贴着的那处皮肤很烫。
他把灯打开,转过身看到蒋浔之的脸泛着异样的潮红,摸了摸对方额头,已经滚烫了。
“你发烧了?”
蒋浔之又贴上来,执着道:“没有,陪我睡会儿吧,舟舟。”
“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好像挺久了。”
“你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怀里的人没有声音,只是死死抱着他。
蒋浔之觉得在抱到这个人的那刻,身体里被注入暖流和鲜血,然后他的脏器重新复苏,通体舒畅。他很安心地跌落到一个软绵绵的壳子里。
陈靳舟被他缠着动弹不得。等到蒋浔之熟睡过后,他下床到客厅的药箱里找了副退烧贴给对方贴在额头上,想等后半夜再观察下情况,就在一旁顺势躺下。到了凌晨,他被怀里的火炉子给烧醒。
他不确定蒋浔之是单纯的发烧还是伴随其他并发症,但是不敢贸然送他去医院,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私人医生照料着,万一去了公立医院留下档案怕造成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里,他拿过对方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从通讯簿里找到王医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医生到的很快,量完体温喂完退烧药后,抬头问了句:“我能解开他衣服吗?”
陈靳舟站在一旁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当然。”
“他烧多久了?”
“我大概晚上7点到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烧了,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蒋浔之的上衣被剥掉后,站在一旁的陈靳舟怔住了。
他身上除了触目惊心的刀疤,心口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只长着胡须的小猫。
再往下看,手腕上更是层层迭迭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自残留下的,这些伤口甚至有些新鲜还未结痂。
“没事了,让他好好休息吧。”王医生说。
“他一直按时服药,为什么会自残?”
“我刚在客厅看到行李箱,您是出差刚回来?”王医生反问道。
陈靳舟点点头。
王医生思量了一下,委婉道:“他本身就有躁狂和焦虑的症状,他过度焦虑导致注意力无法集中以及出现躯体化症状。简言之就是他发病的时候会呼吸困难,浑身疼痛,这大概是为了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采取的极端方式。”
陈靳舟沉默着点了点头,隔了会儿,他问:“这种病会彻底好吗?”
“会的,但需要时间。短期内症状缓解并不能掉以轻心。足疗程的系统治疗后,3-5年可以痊愈。”王医生说,“其实之前一直在好转了。”
送王医生走了以后,陈靳舟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卧室的时候,蒋浔之睡得很熟。
他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温度降了点,他躺在旁边,很久后也陷入梦乡。
蒋浔之睡了很安稳的一觉,梦里像回到了婴儿时代,他被蚕茧裹着,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进入他的身体。等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陈靳舟的侧脸。
他凑过去亲了一口,这是离开山里以后,他和陈靳舟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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