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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两人仍然同处一处屋檐下,可一起坐下来聊天看电影的机会极少,比起这些事情,尤杨更乐意待在书房里闷头处理公事,如若沈铎不叫他,有时他连晚饭都不会出来吃。
他们戴的是同一枚素圈,睡的是同一张床,如今看起来却像公寓里两个作息颠倒的陌生租客。
心情糟糕,他出门办事便也沉着一张脸,周末去疗养院接老头子回大宅,见了面打招呼,神色冷漠,一声父亲叫得生硬非常。
这是回国后沈老爷子头一次见他,沈之虞前阵生产,抱出一个六斤八两的小闺女,打算趁着过年接沈老爷子去纽约一家团聚,否则沈铎绝对不会专门开车过去接人——父子俩脾气一样臭,加之沈铎年幼时母亲因病去世,他们的矛盾没人调和,往往说不到几句就得动手,闹得整座大宅鸡犬不宁,父子之间隔阂愈深。
尤其在沈铎惹下祸事出国之后,沈老爷子更是一次都没关心过这个儿子,在他眼里沈铎没羞没躁不知廉耻,视祖宗家法于无物,要不是沈煜钦及时回家拦着,沈之虞又专程安排他离开,沈铎当天非让他打死不可。
两人一路无话,回家途中经过宁家的别墅,沈铎开着车无意一瞥,宁老夫人由儿媳搀扶着,正在后花园里散步。她的小儿子和另一个年轻人相伴左右,冬季日光通透舒朗,宁予桐嘴角带笑眉目清灵,只一眼便叫沈铎神思游离,一顿饭吃得兴致缺缺。
用过饭后管家上下打点行装,父子俩坐下来泡茶,沈老爷子瞪着久别重逢的家中老幺,忍不住拍案骂道:“想什么想,啊?!人家的帖子送你二哥那里去了,混账东西!”
沈铎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的手肘搭着膝头,另一只手主动往他父亲的杯子里斟茶,面不改色淡定自若,仿佛被人破口大骂的不是他。
沈老爷子越看火气越大。照着礼数,该收到宁家请帖的人是他沈鹏臻,可眼下帖子却只递到了递到了沈煜钦手里,这能怪谁,还不是这个孽障的错!当年他听了家中二小子的劝,厚礼相送只当是提前下聘礼,哪天关系缓和就哪天办事,结果呢,没等他在疗养院里待多久,沈煜钦又来告诉他,沈铎回国后和另一个男人同居了。
“多大的人了还没个分寸!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家里人的脸面就算了,你叫我怎么跟宁家交代?!”沈鹏臻重重砸下茶盏,当即泼了一手滚烫的君山银针。
沈铎知道他又在纠结那些往事,心说一个两个简直没完没了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他放了茶壶只想发作,可又碍于父亲上了年纪,不愿出言顶撞,横眉冷眼半晌,最后高声喊佣人拿冰袋过来给老爷子冷敷,抄起桌上的车钥匙扭头就走了。
大步流星的,管家想追都来不及。
“——让他滚!”沈老爷子声震如钟,拂袖怒道:“丢人现眼!他自己造的孽,我看他怎么还!”
管家顿在门边进退不得。
他是沈家的老人,待在这座宅子里三十余年了,从年轻力壮到两鬓斑白,伺候过沈家一众少爷小姐,其中沈铎最叫他头疼,性格也跟沈鹏臻最像。
佣人们私下议论,说沈老爷子恨极了让他颜面尽失的不孝子,然而管家心里却清楚,老爷子是彻底没办法了才上手打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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