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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吊唁,只是她的身体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出于种种因素考虑,宁予杭不得不在医生的建议下劝说她打消这个念头。
在宁家大少看来,家中兄弟众多,个顶个有脸面,无论派谁去那都是这边莫大的心意,亲戚们的不满大可忽略不计。
因此他在噩耗传来的隔天深夜就把宁予桐叫到了跟前,尽可能周全地嘱咐一些弟弟必须知道的事情,以此来供他应对远亲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签证一类的事宜宁家已经派人着手办理,饶是宁予桐还想推脱也没了可能。三个兄长,宁予杭同沈煜钦一样终日事务缠身,私人时间少得可怜,决计是不可能参加葬礼的,可倘若把事情交给二哥,那闷葫芦一样的性格必然无法应对繁琐的交际,至于他三哥么,新婚蜜月期刚过的人,谁会叫他去沾那样的晦气。
宁予杭的决定不容置喙,然而宁予桐还是觉得他大哥指不定早就打好了算盘,所以陪同母亲出门前他又去找了他一趟,不客气地敲他的办公桌:“宁予杭,你真的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知道自己身边有他大哥的人跟着。
“没大没小!”宁予杭在书房的玻璃窗前摆弄一株碗莲,头都没抬,显然料到了他会找上门来:“故意什么?做贼心虚啊小兔崽子,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非得支开你?意见那么大,有本事你找老太太去。”
单单一句话就把宁予桐顶得够呛,顿在原地咬了好半晌的牙,最后愣是叫他大哥给气得摔门走了。
当他是傻子么,宁家小少爷横眉怒目上了车,只管在车里抱臂冷笑。别以为他摸不透他大哥的心思,他要是敢到老太太那里撒个娇抱怨一句,恐怕不出一天她就会知道自己已经和沈铎上过床的事情,宁予杭这是摆明要威胁他。
这叫什么事,长这么大,别的没有,受的欺负还越来越多。宁家小少爷平白招惹不快,扳起脸来沉默了一路,恨不能叫司机半道折返回去再和他大哥狠狠吵上一架。
可眼下跟大哥置气又有什么用呢,宁予桐想,暗地里要赶他走,那他走便是了,出国一趟就当散心么。最难解决的到底还是他母亲,二十好几的人了,老太太还总拿他当小孩子看待,出趟远门哪儿都不省心,从穿衣置物到随行人手,管家来来回回问她主意,每每临了却又得加以更改,他在一旁听了都要哭笑不得,只能趁着夜里帮她揉肩捶腿的功夫好声好气地劝,叫她安心休养身体,别让他的出行搅坏度假的兴致。
“胡说八道,”宁老夫人拿手指轻轻顶他的额头,细声训他:“还有什么比你重要呀?”
小儿子才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如若不是这一趟实在找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她也舍不得让宁予桐在法国停留将近半月之久。年轻时的苦头她记着呢,发生在机场的绑架至今还使她频繁在夜半惊醒,即便丈夫在世时曾数次开导,可她依然觉得那是自己疏于照看才会犯下的错误,所以临行前繁琐点儿又如何,为了这命根子的安全,考虑得再细致也不为过。
宁予桐最终也只能由着她去了。反正老太太从不叫他忍受半点委屈,行装打点顺了她的意思也未必不可,从幼时直至成年,他们母子之间有且只有一次激烈的冲突,在此之外,他一直是她眼里最孝顺懂事不曾忤逆的乖儿子。
出行所需的一切很快准备妥当了。吊唁不是秘事,但宁予桐思来想去还是把事情捂得严严实实没往外说,一帮平日里往来的朋友,连同秦峥在内,也是见着半山那别墅里出出入入的大动静才知道他要走,至于到哪儿去又要待多久,周围自然没人清楚具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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