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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好,可浑身又僵硬得连嘴巴都没办法打开。我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时间好让我收拾无处遁形的狼狈,然而他再也没有那样温柔的耐心,不等我回答,他便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咔哒。锁舌响动。
而我仍然站在门外。
第77章 番外十五
临下机前,小老板在他的座位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半张脸缩在墨绿色的高领毛衣里头,腹间还拢着一叠没看完的材料,我蹑手蹑脚替他盖了一张毛毯,很幸运,他累坏了,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被细微的动静所惊醒。
每每到了年关的时候我的小老板总是很忙碌,他通常会在农历二十五左右回国,回到那座临海城市的半山上与家人一同度过短暂的假期,直到除夕夜当晚钟声响起,再马不停蹄搭飞机赶回蒙彼利埃——用假期这个字眼或许并不合适,我的小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年中他很少休息,平日里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离开办公室去谈生意的路上,就连回国度假也不忘将南法那边未完成的公事带在身上。
其实他大可不用这么辛苦的。他出身豪门望族,手底下有的是能人,倘若我是他,秉着这份运气必然要可着劲儿败家,夜夜笙歌销金银,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虽然僭越,但我真的跟他交流过这种想法,他人长得漂亮,脾气也好,听了我的话没生气,只是笑眯了眼睛,甚至还露出了两颗有点可爱的犬牙。
你怎么知道我从前不败家。他说,就是因为败早了,所以现在得还么。
胡说。我那时面上恍然点头,但心里却觉得他在糊弄我。他的家世注定了他不可能亏欠谁的恩情,他对工作抱有狂热态度的唯一解释估计只有遗传,跟着他的第三年我有幸见过他的兄长,他们俩如出一辙,书房里饭桌上除了公事之外几乎再无其它闲话可谈。
他是真的很喜欢工作,尽管医生警告过他的身体非常不适合现下高强度的生活,但他仍然用心打点着他家在欧洲的生意,以及和祉里属于他的那一半事务。
没人劝得住他,医生不行,家人不行,我的大老板也不行。
大老板是小老板的枕边人——和祉的秘书室同时供职于两位上司,大小无关职位,这么称呼只是因为他们在年龄上有所差距——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侣,据说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一直很好。这点我倒是相信的,共事这几年我从未见过他们吵架,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把和祉当做一言堂的大老板在小老板入职后格外听他的话,就算偶尔有分歧,小老板也无需动怒,只消安静坐着不说话大老板就能立刻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一物降一物,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大老板招架不住小老板,他很怕他不开心,因此不论小老板多忙他都随他去,能跟的时候跟着,不能跟了,身边的医护保镖一类的人手便成倍的往上添。
大老板对小老板当真是心疼得不得了。
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之后,飞机终于在蒙彼利埃落地。夜色朦胧,天空零星飘着一点雪絮,这片坐落于郊区的私人机场显得宽敞寂静,而停机坪不远处也早有一辆黑色幻影在旁等候。
我没有叫醒安睡中的小老板,保镖把他和毯子一道抱出了机舱,刚出舱门,我便见到了立在梯下的大老板。
跟每年都要回国的小老板不同,尽管有着同样的家世,但我的大老板鲜少提起他的家人,不思念,也不牵挂,逢年过节更没有问候的兴致。在过去几年里,每当小老板回国团聚时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恐怕就是留在蒙彼利埃等待,他是个很有毅力的男人,自制,并且沉默,也擅长忍受分别的寂寞,只有在小老板回程时才会像今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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