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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舒鹤挥了一下手中的剧本:“好,各部门准备。”
拍摄正式开始。
容翙穿的依然是昨天那一件雪青色素面宽袖长袍,他站在那颗仿佛开了许多年的古老的杏花树下,伸出手去,接住一瓣正在坠落的杏花。
他面上的表情是那样纯净而甜蜜,仿佛比这阳春三月的春光还要明媚。
是那样的少年郎。
他站在这里,站在这似乎已经凝固了的时光里,心无旁骛地等着他的心上人。
镜头里走进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他着帝王冠冕,须发皆白,双眼浑浊,额头上因为惊讶都青筋暴起,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轻声呼唤道:“涧清,是你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却好像害怕自己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吓到面前的这个人。
少年回过头来,见到是他,面上绽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来。
“殿下!”
殿下。
启昭帝一阵恍惚。
站在那棵杏花树下的宋涧清,依然是少年时的他们,好像从来都未经历过后面那些猜忌、怀疑、失望、仇视,好像那些痛彻心扉的悲苦,那些歇斯底里的争吵,都从未发生过。
“殿下,你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呢?”少年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启昭帝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可是他就算是笑,也带有几分苦意。
“涧清,你终于,终于肯来看我了吗?”
启昭帝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仿佛只要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一般。
容翙站在温珩臻的对面,心中暗暗地有些吃惊。
他原来还担心温珩臻理解不了屈导的意思,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小看温珩臻了。
温珩臻此刻已经完全入戏了,他就是那个在暮年时重新看到人生挚爱的启昭帝,他的眼中,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相思入骨的悲伤,时光倒回,从未改变的,依旧是诉不尽的凄凉。
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爱意,毫无作伪之态,就算是知道自己是在戏中的容翙,依旧看得心头一跳。
他仿佛是在看着那个叫做宋涧清的角色,又仿佛是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容翙掐了掐了自己在衣袖里的手,让自己回过神来。最后一段是启昭帝向他走来,而启昭帝刚碰到宋涧清的时候,这个少年就化作片片花瓣,消失不见。
因为这里的剧情需要后期处理,而容翙只要站着不动就可以,而温珩臻此刻的演技更是到达了爆发的阶段。
“涧清!”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徒劳地想要抓住面前的这个人。
“你不要走?好不好?朕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朕知道错了,当年的事,是朕错了?好不好?”
温珩臻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那种发自内心的悲怆,仿佛能够感染每一个人。
“咔!很好,珩臻这次的发挥非常不错!”这场重头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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