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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巧合也太狗血了吧! 梁芝欢一边兀自震惊,一边去到茶水间。熟练地往咖啡里倒了牛奶,再加入一袋砂糖,搅拌均匀。 幸好她这样子没被认出来,否则会不会--- “就是你这个女人搞砸了我的婚礼!” 臆想中,总经理脸色难看地指着她鼻子:“你还好意思在我眼皮底下晃荡?还不滚蛋!” 画面飘过眼前,梁芝欢手一抖,差点把杯子里的咖啡搅出来。 “早---” “啊---”背后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又把她给吓一大跳。 回头看到Echo的脸,梁芝欢尴尬地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那个.......总经理回来了。” “哦。t?”Echo表情没任何变化,一如往常平静淡然。 “董事长九点开会,你叫潘总准时来,他要作报告。我发给你的资料,打印七份带到会议室。” “好......”梁芝欢赶紧端着咖啡回到总办。 初次跨进这扇木漆大门,只见总经理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眺望远处。 梁芝欢把咖啡放在老板桌上,毕恭毕敬地按Echo的称呼叫了声“潘总”,“Echo说等会九点董事长要开会……” “你上班是坐地铁来的吗?”不等她说完,他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梁芝欢不明所以,机械回答:“我是……走路上班的。” 他转过头来,脸上浮现一抹意外的笑容,继而朝她走来。梁芝欢心虚地低下头:“Echo还说……” “等一下!” 梁芝欢心中一紧,下巴扯得更低。 潘柏雷在她面前站定,目光落下,伸手端起桌上那杯咖啡。试探地抿一口,微皱眉头。 “记住,一半糖,八分之一的牛奶,OK?” “哦,记住了。”梁芝欢连连点头。 “要开会是吧?” “恩,您还要做报告。” 听到这里,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什么报告?” “我马上把资料给您。” 梁芝欢立刻奔回自己的座位,迅速打开邮件,把Echo发过来的资料打印一份出来,整理好后拿给他。 潘柏雷草草翻完一遍,整个人更加烦躁,一把扯下领带,粗生粗气吩咐:“把电子版发给我。” * 八点五十五分,梁芝欢去叫总经理开会,他正在不紧不慢地系领带,跟刚刚焦躁的样子判若两人。 可梁芝欢着急啊,再不过去要迟到了! “潘总,我帮您吧?”没顾上忌讳,她走上前,三下两下利落地替他系好领带。 “还有三分钟。”这下连声音都急得不行。 潘柏雷压下心里的一点好奇,拿上笔记本大步走出办公室。梁芝欢抱起七份文档,踩着五公分高的高跟鞋,快步跟在后面。 会议室里十分安静,显然大家在等他们。 梁芝欢在每人手边放下一份文档,默默地坐去总经理旁边---因为看见Echo坐在刘董旁边。 端坐在首席的是一位年约六七十的男性,戴着金色边框眼镜,两鬓花白,但精神矍铄。 梁芝欢在公司网页上见过他的照片,镜头外的董事长比照片略显沧桑。 “应超,你来主持会议。”董事长虽然面带不悦,但语气尚算平和。 进入正题前,刘应超先介绍了她和董事长的高助理,然后才说:“今天是临时会议,主要是跟集团公司汇报一下公司上半年的经营情况。柏雷,你来做汇报。” 于是梁芝欢看总经理打开了投影仪,将一个PPT文件投射出来,开始做汇报。 她马上发现,这是早上发给他的word文档,被他重新调整架构后用PPT格式呈现出来---就在刚才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 PPT在他从容不迫地陈述,条理清晰地展现在每个人眼里。梁芝欢瞥向那张认真的侧脸,这是她听说的那位不务正业、放浪形骸的二世祖吗? 那边董事长听着报告,不时翻看手边的文档,表情严肃,一言不发。 文档是梁芝欢整理的,她很清楚公司上半年的销售情况不太理想。但刘董看上去倒是很淡定,甚至脸上还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报告结束,董事长会如何评价? 约莫半个小时光景,汇报结束。刘应超补充了几句话,特别提到因为夏季是销售淡季,所以业绩受到影响,但随着三季度销售旺季来临,业绩增幅会较大。 但这些话似乎仍然未能让董事长满意,他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决定结束会议。 结束之前,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业绩靠数字说话,而不是花哨的PPT。” 董事长离席,其余人也纷纷离开,剩下总经理。梁芝欢就坐在他旁边,刚好没错过桌面下攥紧的拳头。 潘柏雷起身的时候,拳头慢慢伸展,尔后把手放进西裤口袋,大步走出会议室。 梁芝欢一面回收桌上的文档,一面心想“果然父子关系欠佳”。 虽说业绩是靠数字说话,但比起这份打印的文档,总经理的PPT无论从架构性、条理性各方面,显然更能直观以及客观地呈现既定事实啊。 貌似,总经理几十分钟的心血,就这样被董事长毫不留情地抹杀了。 * 阳光透过大片落地玻璃窗洒满进办公室,潘柏雷整个人陷进黑色的老板椅中,扶手几乎快要贴到玻璃窗上。 他出神地看向窗外,好似沉浸在单独的空间。 这个礼拜一的早晨虽然格外晴朗,室内阳光正盛,但他颓唐的背影落在梁芝欢眼里,却透着一种无法被温暖的凄凉。 把留在会议室的笔记本放在桌上,梁芝欢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轻轻退出去,带着一种无能为力感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种感觉很糟糕。记忆中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那是她决定结束与黄治的感情前夕。 她心里清楚,即便知道他有了太太那一刻,她仍然爱他、不想离开他。可是面对一个非A即B的单选题,她找不到其他的可选答案。 要么舍弃她的底限,要么舍弃她之所爱。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痛苦,且纠结良久。但起码这次不同,她应该可以尽力做点事情。 梁芝欢打开那份文档研究起来。 虽然话是冰冷的,但“业绩靠数字说话”是真理。她对公司的业务还没完全熟悉,正好借此机会摸清楚。 因为太过投入其中,以至于潘柏雷站在面前拍她桌子,梁芝欢才从一堆数据中脱离出来。 “做什么这么认真?叫你都没听见。” 刚才的落寞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 “我……在分析报告的数据……” 他凑过来看了下显示屏,又看了看她做的笔记,不可思议地说:“上半年的分析报告已经有了,你干嘛还自己分析?”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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