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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神迹,效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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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温暖的烈阳。

温暖是对他们来说的,而烈阳,是对那雪块来说的。

温暖照耀和包裹着他们,这一刻,让他们内在无瑕,恍若琉璃,而那些明显是作为瑕疵存在的病痛和不适,在难以置信中,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冰消雪涣。

……

这一刻,以冈仁波齐山为中心的不知多少公里的范围内,既哗然,又静默。

前所未有的哗然。

也前所未有的静默。

许多人,在前所未见也前所未遇的奇景中,哗然了起来,不哗然不足以宣泄心中的震惊和激动之类的。

而更多人,却是在静默着。

在动作上,在思绪上,静默着。

很多很多人,这一刻,主动、半主动又或被动地,在身体上,在心境上,短暂地进入了一种以前他们从来也没有体会过的安然、舒适和悠远。

仿佛和煦的春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拂过河流,拂过大地,拂过旷野,而他们,就是那旷野上的一棵小草,一朵小花。

在春风中呼吸,在春风中舒展,在春风中摇曳,在春风中绽放。

仿佛一场淋漓酣畅的雨在沙漠中落降,而他们,就是那沙漠中的一粒沙子。

细细的雨水从身体中流过,滋润着,从外到内。此刻,雨停息了,而温暖的太阳挂在天边,照在大沙漠上,演绎着亘古就有的安然、浩大、沉默以及庄严。

仿佛回到了一种古老的岁月里,禾苗在田地里自顾自地生长着,小麦吐着青秀,玉米蕴着金黄,高粱把自己涂成紫色,而甘蔗,半青,半黄,半紫。

溪水在村庄边的小河里缓缓地流淌,水车在慢慢地转。

鸭子排成行,在老母鸡面前耀武扬威地走过,然后一只小狗汪汪地叫着,随即,鸡飞鸭跳。

但那小河边大树下的吊床,却始终在悠悠地荡。

吊床上,斯人小睡,斯人未醒。

仿佛走过了无限遥远的旅人,身倦心累意疲,在蹒跚中来到了一处山庄,敲响了一户人家,下一刻,那家人拿个葫芦瓢儿,端出一瓢清亮清亮的既透心暖又透身凉的井水。

“喏,先生,给,你从哪里来啊,坐下歇歇吧。”

那就……

那就歇歇吧……

有人伏在地上,有人站在路边,有人躺在旅店的客床里。

有人转着山,有人摄着影,有人吃着饭,有人喝着水。

这是之前,几秒钟之前。

而几秒钟之后,很多很多很多人,在静默中,身体自动自发地给自己找了个最舒适的姿态,然后,如蛰如憩,如眠如睡。

蛰在安然中。

睡在春风里。

而天地间,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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