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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气几乎都是他提供：“会很疼吗？”

小刀在他身上划出一个完整的鬼画符字样，他反问：“疼吗？”

“为什么问...”璐璐正说着，胸口忽然传来一点刺痛，她有些震惊,“我好像这里也有点疼。”

“太阳与月亮，只要太阳不落，月亮就能一直反射太阳光。假如不解除血契的话，只要我活着，你就可以获得永生。”

璐璐想象了一下自己永生的样子，那一定会被抓去研究的吧？

“不过现在这个条件也不成立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握着璐璐的手缓缓移动。

璐璐愣了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不成立？”她期待能听到新的答案。

洛里抬眼，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问：“如果解除契约我会死，送你回家我会死，那你会怎么选？”

这个问题有些过于残忍了，璐璐还没有开始思考，便见他笑着低下头：“算了，说过不为难你的。我只是会沉睡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影响。”

璐璐的视线追随着他下移，短短一瞬的功夫，那淌血的鬼画符的字样又增加了三个，但她似乎没有再感受到对应的疼痛了。

解除血契的过程很漫长，血腥的空气一旦安静下来就会让璐璐觉得有种呼吸不畅的煎熬感。

“洛洛。”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看，“你不要这么安静。”

“那我喊两声疼？”对方的态度听起来比她轻松自在得多，还有心情开玩笑，“要说什么，这个世界的事情可以吗？”

她马上就能回家，这里的一切都会忘记。但对他而言，这是永别。

“那就说说我离开之后的事情吧。”

有了对话，时间就变得快了起来，直到他手松开时，璐璐才恍然发觉已经结束了，松开刀柄，她的手指一点血都没沾，干净如初。

“ 46分钟，你现在可以算着时间回家了。高兴吗？”

“当然，高兴了。”璐璐回过神说道，实际上心情却有些沉重，大概是因为要分别了。

她终于看向他那遍布血色鬼画符的身体，对方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捡起一旁的外袍套上：“要出去...”

璐璐问：“不治愈吗？”

他不紧不慢地系着纽扣：“也没什么影响，以防万一，等你离开后再治愈也一样的。”

46分钟应该也够了吧？璐璐忽然按住了他的手：“离开前，不然我们睡一个？”她的声音不大，几乎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剧烈跃动的心跳声盖过。

他顿了下，慢吞吞地抬头：“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意思是拒绝？不行吗？

璐璐伸出去的手刚想退缩，忽又改变主意，凑上前问：“没力气就不行了吗？”

“会体验不好。”

“那能让我试一下先吗？”

他笑了声，放下系衣扣的手：“你确定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做这种事吗？”

见他笑，璐璐有些恼怒：“问这么多干嘛，你就说行不行？快点！”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从来没拒绝过你。”他望着璐璐的眼睛，笑意温和。

“问一下，比较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