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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这算什么样子。”

“夫人的病好之前,休想甩开我一步。”虞策之坚持,语气中也带着冷意。

舒白扯了下唇角,“怎么,不演了?”

虞策之瞳孔微闪,没什么情绪地垂下头,将下巴搭在胳膊上,闭上眼睛赌气道:“随夫人说。”

他显然是累极了,听着外面蝉鸣声声,没过多久就呼吸绵长,沉沉睡过去。

舒白睡了近乎一日,其实没什么困的感觉,只是大病初愈的疲倦感挥之不去,不过身侧趴了个不信任的人,她也没有入睡的兴致,平躺了一会儿就随手捏了虞策之一缕头发把玩。

这人的头发倒是很柔顺,不似主人一身硬骨。

静静感受着身边人沉沉的呼吸声,舒白等了有一段时间,忽然屈起手指,轻叩床头木板。

房门本就虚掩着,意料之内,守在门外的宋祁应声而入,进入室内,他见自家主子趴在舒白身侧熟睡,舒白则平躺在床上,连忙转过身,歉然道:“在下唐突。”

“你家主子发了高热,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舒白平静地提醒。

顿了下,舒白补充,“他现在比我烫多了。”

宋祁:“!!”

虽然两人轮番高热免不了一场折腾,但有了共患难的情谊,虞策之顺理成章的住在了舒白荒僻的宅院。

在舒白眼中,虞策之是一头漂亮但危险的野狼,喜欢装成狗,但又装不太像。

她猜到虞策之的身份不会是护国公遗失的幼子那么简单,但能令护国公改口掩护,只能证明他的身份要高得多,在朝中可能有不容小觑的势力。

一头野狼用好了,或许也能成为狗,她想利用他,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刀,逼迫霍耀风和离。

想到这里,舒白对虞策之‘和善’了许多,最起码不会再冷言相对。

虞策之的伤早就结痂,但为了多几日时间留在舒白身边,白日总装作虚弱不能走动,等到晚上舒白熟睡,就悄悄处理白日的政务。

为避免霍耀风来碍事,虞策之以春闱监管不力的名义,批复奏折时痛斥霍家上下,乃至于霍耀风替父奔波焦头烂额,十几日下来都没有顾得上舒白。

这日虞策之比往常早醒半个时辰,外面天光大亮不久,空气中还带着些凉意。

虞策之随手披上衣架上的袍服,沿着抄手游廊行至舒白所居的主屋,见屋子门户大敞,屋子里的主人显然起来了。

他蹙了下眉,没有自作主张进入屋子里,而是沿着廊下继续走。

书房的门开着,雕花窗子也支起来了,雕鸮立在窗前,睡眼惺忪,有一下没一下梳理着翅膀下的羽毛。

它被新主人养得很好,不用奔波送信,不用站岗监视,很快就适应了做一只家禽,看见虞策之这个前主人也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虞策之迟疑片刻,压着嗓子礼貌地问:“夫人,你在里面吗?”

书房内很快响起舒白清越沉稳的女音,“有事?进来吧。”

虞策之拢了拢松松垮垮披着的外袍,又捋了捋被早风吹乱的发丝,抿了下唇,暗暗气恼自己没有认真打理便急匆匆出门。

虽然近水楼台,但他担心再次遭到舒白厌恶,连睡觉时都只脱下外袍合衣而眠。

此时虽然没有精心整理自己,但也绝对得体。

虞策之按耐住砰砰跳的心,缓缓踏入屋内。

室内窗明几净,熏炉上缭绕着袅袅烟霭。

舒白站在有些老旧的案几前,案几上宣纸铺开,她手握毛笔,有一下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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