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鏖战2(1 / 2)
[[两天之前,大地精弗雷迪还是绿湖镇中一座酒楼里打杂的伙计,如今他却已经披戴上了自己家中传承几代的战甲,紧握着部族发放的制式重斧,走上了前线。
眼前不远处,是一座钢铁盾牌构建的矮墙,也是弗雷迪和他身边数千同伴们即将摧毁的目标。
因为他们这一支队伍,是由部族冒险者、普通居民组成的队伍,所以在一开始赶到牧马坡时,他们并没有被第一时间派出去支援镇内的同胞,而是被放在后方作为支援部队。
如今随着精灵退出牧马坡镇内,而地精的大部还围堵在镇中杂乱的废墟里,弗雷迪等人此时终于有了上战场的机会。
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弗雷迪虽然有着中阶10级的狂斗士战职实力,但是除去早年在学院中学到的基础战术知识。还有族里每年组织的那几天民兵操练外,其他时候他着实很少会拿起武器来操演自己的技战术。
就连他这中阶的战职,也是得益于他在酒楼里上班,平时酒楼大厨们搞出一点魔力菜肴的残羹剩饭,或者新式配方需要试验对象,在一次次的进食魔力菜肴过程中,不知不觉他跟酒楼里好几个资历比较老的伙计,就自然晋升了上来。
这也算是他们这些地精,在自家美食之城的酒楼务工,所得到的一点福利吧。
也正是因为自己拥有中阶战职的实力,所以这次部族临时征召战士,他便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被赶鸭子上架送上了前线。
心脏噗通噗通地疯狂骚动,手心处更是不断冒着虚汗,换做平时遇到这种事情的话,弗雷迪肯定是会想方设方地推脱责任,偷偷溜走。但是这次却是不同,虽然心中有无限的惶恐不安,虽然双腿一直打颤,可弗雷迪和他身边的大多数同伴,却从来没有想过逃跑。
就像镇里动员令上写的那样,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可亲可爱的家人,是他们奋斗了一辈子的故土,如果他们因为胆怯而逃亡,那么最终受伤的也会是他们的家人,损失的也只会是他们自己。
自己的家族在绿湖镇生活,已经有六、七代地精了,据说早年时祖辈曾是捕奴团下的奴隶,后来被绿野部族给赎买回来,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还有部族的恩赐,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接受过部族教育,搞明白一点世间道理的弗雷迪虽然从未真正离开过部族的地盘,远去游历,但是他从书本、周边冒险者得到的信息,无一不在说明一个事实,地精种族在费曼这个大世界中其实处于十分窘迫的局面,更多的地精种仍旧是他人的猎物、底层的炮灰。
同时弗雷迪也很清楚,部族对族人有照拂的义务,同样作为个体也有在部族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贡献自我力量的义务。离开了部族,像弗雷迪这样的大地精再想获得如今的生活,将是一种奢望。
“杀!!!”
“杀!!杀杀!!”
身边地精们口中发出一声声振聋发聩的嘶吼声,为自己加油打气,同时脚下动作频频,如同一股浪潮向精灵们尚未完成的阵地冲锋。而弗雷迪本人也被裹挟其中,肩上扛着的重斧有些陌生,但是在这种慷慨激昂的环境下,源自地精一脉的战斗本能也被激活,眼见着他一双幽绿色的眼瞳中,复杂的情绪逐渐变得单一,脸上也展现出疯狂的斗志。
后方绿野部族的施法者队伍中,萨满们悄无声息地挥洒出一团赤红色的光芒,笼罩在前方发起冲锋的地精同胞身上。这道红色的魔法光晕,是源自先祖图腾中激发荒野土著自身血脉力量的嗜血术,虽然会让前方那群地精短暂失去一定的理智,可是却也能驱散地精心中恐惧、胆怯等负面的情绪,同时还能激发地精战士们自身的潜力。
狂斗士开始激发他们的狂怒技能,配合上嗜血术、熊之坚韧等加持,手中武器舞动成风,一个个悍不畏死地直接撞向了前方的钢铁矮墙;盾武士们得了加持后,瞅准了其中某一面盾墙部位,顶起手中的盾牌埋头发起了冲锋……
弗雷迪的前方,已经有好几名同伴倒在了那堵矮墙背后,但是更多的同伴却是一个猛跳,直接越过了那堵铁墙杀入到对方阵地之内。左手放开重斧的斧柄,一个大跳正好搭上对方盾墙上方的边缘,同时右腿顺势在盾墙上一踏,弗雷迪整个人轻松翻过了这堵高墙。
落下地面的时候,迎头便是一对细剑直刺自己的胸膛,早有准备的弗雷迪右手战斧往前凶狠一扫,依靠重斧更长的攻击范围,反身斩向眼前精灵剑舞者的腰杆,一副要把对方拦腰斩断的气势。
精灵双剑眼看就要刺在自己的胸膛,而自己的战斧也逼近了对方修长的腰身,最终还是精灵战士眼中露出丝丝怯意,一个扭身往后退走两步,同时也把刺向弗雷迪的双剑给收了回去。
啪嗒!!
双腿安稳落地的弗雷迪,扫出去的战斧也不收回,顺势从一侧往后方劈斩过去,那里正有几名精灵盾武士,仍旧努力维持着他们构筑的盾墙阵线。
虽然大脑深处跟多是对杀戮与鲜血的渴望,但是弗雷迪至少还记得冲锋之前头目们下达的命令,让他们首先破坏掉敌人构筑的盾山,给后方的同胞打开通道。
一名精灵盾武士主动放弃手中盾牌,俯身一个冲撞,就要往弗雷迪怀中撞过去。而刚才被弗雷迪逼退的精灵剑舞者,一脚反蹬地面同时又杀了回来,双剑化作繁星点点,直奔弗雷迪宽阔的后背。
“哈!!”
重斧狠狠砸在了一面盾牌上,让周边数张盾牌连接形成的盾墙,泛起了一丝涟漪,强大的反震力道让战斧以更快的力道和速度往回退。
双臂微微发麻的弗雷迪还没来得及调整动作,腰部一紧随即便被精灵盾武士整个撞飞了出去,但也恰好躲过了精灵剑舞者的杀招,只在后背、肩膀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重斧仍是被弗雷迪死死握在手中,想着平日在厨房帮忙用锅铲炒大锅菜时的动作,双手往上一提反握住战斧,人还没有站稳,战斧的斧尖一面已然往躬身的盾武士背上刺去。
刺啦~~
这是弗雷迪第一次感受到鲜血喷溅在脸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粗糙的肌肤缓缓滑落,鼻尖充斥着湿热的腥味,嘴角肌肤传来的刺激让弗雷迪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鲜咸的味道从舌苔处冲上脑门,仿佛很陌生又好像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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