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气机显化(2 / 2)
外人称之为黑衣宰相,难道只是因为他穿着黑衣吗?不,是因为黑色可以容纳很多颜色,遮掩很多颜色的存在,这是在暗指这位道衍大师身上血腥气重呢。
这实际上也是对其“魔性”的描述,身上自然有魔道气运汇聚,不过,因为他现在修佛,一身魔道气运被佛门气运压制,不曾显化于世而已。
如今荡魔和魔道气运相会,会发生强烈的抗衡,魔道气运自然被引了出来。在朱瞻尘的眼中,整个寺院几乎被分成了两个世界,一方成龟蛇相缠,降妖除魔的玄武之相,另一边却是一朵带着灭世之相的黑莲。
气机显化这么明显,但凡是个能够和天地交感的强者都能感应到,道家是结了内丹,或者能够沟通神祇的高功,佛门是得悟第六感修成了六神通之一的禅师,而武者之中,说的便是武道意志凝聚,可以联通天地,内力生生不息的先天宗师了。
而这个世界上,之前是大明境内临走的几位达到这个层次的强者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嗯,三个人,道衍和尚,三丰真人以及朱瞻尘,就是所谓的大部分了。
本来皇室宗亲之中也应该有一位先天宗师级别的武者开着,但是那位秉承先皇遗志,也就是朱元璋的意思,本身是支持朱允炆的。
当年朱棣带兵攻进来的时候,那位遵循先皇的意思,暗中庇护朱允炆出了京城。不然,朱允炆是怎么能够在大军的包围圈中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
朱棣也知道这件事,不过那位最后拿出了朱元璋临死前留下来的圣旨,朱棣也没辙,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不过,在上位之后,朱棣还是个那位先天宗师做了约定,朱允炆若是安心过日子也就罢了,哪怕是个富贵一点的也无所谓,但是,若是还不死心想要夺回皇位,祸乱朝纲,朱棣就要下死手了。
那位先天宗师无奈,这毕竟也是朱元璋的儿子,而且朱允炆办事确实连他也看不下去了。当年朱元璋分封藩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好歹是自己儿子,想让他们过的好点。
但是后来,朱允炆的一系列操作,逼死了多少个叔叔?若是人家真造反了也就罢了,结果人家都是安分守己的,最后还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死无全尸啊!
朱元璋临死前也预见了这种可能性,最后江山传承还是打败了自己心中的私情,便嘱咐那位先天宗师救朱允炆一次就好,若是朱允炆还不知好歹,那便随他们去吧。
这位先天宗师虽然有太祖圣旨,但是也知道自己办的这事不招朱棣待见,于是,堂堂先天宗师便直接去看守皇家内库了。
五年前,那位先天宗师大限到了,临死前才告诉朱棣,当年朱允炆趴在他面前哭着求他帮忙让宗师杀了朱棣,宗师没同意,无奈之下便说自己流落在外怕没有护身的手段,还请先天宗师赐下精妙武功让他能够护持自身。
先天宗师心里不忍便同意了,还把自己的立身之法《葵花宝典》给了朱允炆,如今死前回想起来,怕自己的功法成为朱允炆乱世的祸根,这才和朱棣交代了一个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本来经过近十年的时间冲刷,随着政权的稳固,朱棣本来已经不太在意朱允炆的事,但是这些年却又提起来要去找朱允炆了,那可是能够突破先天宗师的功法,要是真让朱允炆修炼了,那还不是一个大问题?哪怕是朱允炆让自己手下人练了呢,出现几十个一流高手也足够他头疼了。
朱瞻尘下了马车,跟着引路的僧人进了寺里,在朱瞻尘进入寺里之后,头顶上气机交汇的异象再次发生了变化,本来一莲花,一玄武对立的局面被打破,一颗模样怪异的“鲁班锁”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领地,朱瞻尘抬头看去,头上那“鲁班锁”正式他化身尘之魔神归终时候最后留下的后手——尘世之锁。
“尘”,意味着微尘,灰尘,尘埃,是尘之权柄的代表。而“世”代表着世界,“锁”意味着祂与世界之间的联系,这“尘世之锁”是牧尘的浮屠塔和尘之权柄融合之后的影响。
抬头看着这天空升腾起来的第三方势力,道衍和尚和三丰真人一愣,心中或是惊叹,或是了然。
惊叹的自然是道衍和尚,道衍和尚能够成为禅师境界,靠的不是武功,而是依靠着他在波澜壮阔的一生中参悟出来的佛法。
不过,这个境界也是在他退出朝堂,放下心结之后才慢慢突破的,突破的时候七十八了。自他突破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出寺,距离上次见到朱瞻尘已经有三年了。
不过,如今显化气机还是因为朱瞻尘受到了这两位气机相撞时候的形成的波动带来的牵引,不然平日里相见根本不可能显化如此场景,如今看着朱瞻尘的修为自然是骇然的,当然也对朱瞻尘的来历有了些许的疑问。
他自己的来历他在突破之后,就已经隐隐约约有所明悟了,虽然没有真正的觉醒本质,但是他觉得自己前世可能是哪位佛陀。
这话也不算错,毕竟他的本尊无天魔皇的最知名的化身便是那位曾经阻止释迦摩尼证道的第六天魔王波旬,而波旬也是未来成佛者,这话依然不算错。
而对面的三丰真人,早有传言说这位是仙人转世,一看见玄武法相就知道这位可能是真武大帝托生,哪怕不是真武大帝显化,前世也一定和真武大帝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朱瞻尘这个模样……姚广孝是真没认出来。
而另一边,张三丰和道衍和尚状态差不多,也是早就领悟了自身前世的,只不过没觉醒本质而已。如今看着朱瞻尘的气机显化,虽然没认出来这气机是哪位仙人的象征,但是仙人转世就跟确定了。
不约而同的,正在禅房中休息的两人走了出来,向着朱瞻尘迎了过来,这年头能够遇见一个同修为的都少见,更别说同来历的了,如此相见,如果不好好的论道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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