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严嘉乐(1 / 2)
今年的县试已落幕多天,京城的文人学子这些日子惯爱凑在一起,开上个诗会茶谈,或是互相交流心得,又或是聊着各地今年又出现了哪些文采出众的才俊。
聊着聊着,难免就要聊起同治十三年的三甲。
无他,实在是因为那一年的三甲过于令人瞩目,才下殿试,就在宫门前打了一架,结果游街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这三人也都成了朝中响当当的人物,其中有两个甚至一度承包了京城上下的饭后谈资。
今日,泉鸣茶社又有诗会。
这会儿诗会的比试环节也已落幕,有人还在欣赏方才众人推选出来的几篇佳作,也有人早就聚在一起谈起了天。
聊着聊着,就有人又说起了同治十三年的那三甲。
恰好这几人中有一书生并非是京城人士,而是近些年才搬到京城来的,一听有人提及,便好奇的插嘴问了一句:“我之前就听过许多人暗地里提起那一年的前三甲,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剩下的几个人对视一眼,方才那说到此事之人便有些兴奋了,俯下身子,挥了挥手,示意那问话的书生凑近些,这才小声道:“你总该知道,那三位才出宫门,就打了一架吧?”
那书生闻言,点了点头,也悄声道:“这我知道,听说那一年连游街都没游成。”
对面的那人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其中内情我们是不得而知了,但这三个人,后来可都不得了。”
这人平日里文采不甚出众,倒是一说起这些坊间杂谈却是轻车熟路,如数家珍。
“那状元郎本来被留了京,可没料到才过了一年就尚了公主,当上了驸马。”
书生听得连连点头,接口道:“这我也知道,据说是尚了长公主吧。”
对面的人一听,自觉遇到了同道中人,更加来劲了。
“是没错,可惜那状元郎做了驸马没几年就突然去世了。公主府对外宣称是因病,可大伙都觉得是长公主过于剽悍,将那文弱书生一般的状元郎给......”
那人说到这,就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扔了个眼神给那书生,书生也很快会意,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人于是又接着道:“后头的榜眼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当朝严太傅你总认识吧,也不知道他当年是为了什么要同那还是探花郎的郁大人打了起来。”
一说起郁大人,那人明显又更兴奋了些。
“最为传奇的当属这位探花郎了,当年他家中可是已有妻室的,可不知为何,在金殿之上被御笔亲封为探花后,上头又下了一道圣旨,责令他即刻休妻另娶,娶的就是侯府的那一位县主。”
说到这儿,旁边又有一人似乎也对这段往事有些了解,立马便接口道:“这事说来也是古怪得紧,探花郎再好,可人家到底也是已有妻室的。更古怪的是,那探花郎居然真就开开心心接了圣旨,果真休妻另娶了。”
“等到去年那件事爆出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没有谁再觉得古怪了吧。”
“可不是吗,那段日子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说起此事的,直搅得我无心学习......”
那书生听的不明不白,还待再问,却听得有人喊了一句:“别说了,那严嘉乐过来了!”
众人赶忙闭嘴,慌忙理了理衣服,又装作一副悠闲的品茶闲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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