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复生的代价(1 / 2)
“他想把这个城一同给祭祀了?”云上的大胡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满脑子都是他要做什么?为何要做这样?诸如此类的问题。
但有问题而无法解决,那么提出问题根本无任何用处。
大胡子忧心忡忡,去吧,修为不够,且业障之力过于浓郁,只怕深入城中一瞬,就会被污了道心,迷了神智,不救人反而杀人。
可不去吧,坐视如此多黎民死于眼前,不仅心里过不去,自身也会沾染业障,虽不至于污道心,夺神智,但勉强能活,能保持独立的自己。
正想着,忽见城外一道道雷霆落下,向上升腾的业障以及魂魄戛然而止,想来破坏了大阵。
城中竟还有未曾迷失的炼气士?
只不过,这雷为何如此熟悉?
总觉得有一股他的法力存在!
是他的落雷符?
大胡子心中惊疑不定。
若真是白衡,那就有意思了。
如此浓郁的业障之力,尚不入魔,他想起了定陶真人对于这个少年的评价。
……
城中确是白衡不错。
他都已经离开祭坛了,准备疏散城中黎民,正此时,祭祀开始了。
初时,他并未察觉到有任何问题。
问题都是月说的。
如月这般自身就存强大业障的恶鬼,本身就对业障之力的感知更加明显。
在祭坛未现之前,业障之力就已让月觉察出端倪来,可白衡似无异常,月以为这是普通水准,直到刚刚韩阳头颅高高飞扬,鲜血汇入沟壑的瞬间,业障之力猛增之时,才发现白衡自身的特殊之处。
浓郁的业障之力,无法侵入他体表之外虚无的黄钟。
若非业障入侵,只怕也难以见到白衡身外这特殊的存在。
虽说黄钟古怪,但月并未多想。
她体内的业障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增加,身后黑发疯狂的生长,根根如针如刺,锋利无比,刺穿墙壁房屋,刺穿了几个无辜之人的身躯。
“呃……”月低声的咆哮,强行压制住心中那股嗜血的冲动,可业障翻滚,让她越发失去神智,直到一声钟鸣,震的她魂魄险些分离。
“此地业障之力疯狂增长,必然有其因由,我若久处外界,唯恐受业障之力所侵扰而发疯发狂,月只能先封闭自身,入槐木中沉睡,此间事,只能依靠先生了!”
言罢,月便化青烟一缕,进入到白衡手中的槐木之中。
槐木上,多出了一个鬼脸来!
白衡收起槐木!
业障之力增涨了?
白衡并未有此感觉,他抬头向天上看去,天穹之中并无异象,行人虽伤,但身也无业障。
月不可能无的放矢,必然是真有业障之力增加,不然仅凭自身以及正常情况下一城的业障,不至于使其疯狂。
出事了!
白衡心中咯噔一声,看向祭坛,如果说出问题了,哪里应该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但现在并非讨论此事的时机,白衡执符开道,一条可通五人前进的隧道出现在眼前,他默默在此等待,等待着眼前众人有序地进入隧道。
然而异变突起。
大地皲裂,一条条手指粗细的裂痕突兀出现在地面之上,从中赤红的岩浆倒灌大地,他开通的那条隧道更是如此,岩浆如喷泉一般从中喷涌而出,若非白衡唤来一堵土墙,挡住外喷的岩浆,只怕此地黎民已死绝。
“退!”白衡又施展了水行法术。
隧道之上,出现了一朵乌云,便有雨水从云中落下,浇灌隧道入口,只有一缕缕蒸汽向上升腾而起。
其实无需白衡说什么,他身边的这些黎民已经退散出去,但有些眼神不好的直接坠入进地面岩浆之中,化作一具枯骨,其精气神向上,汇聚于云层之中,其三魂七魄经由引魂幡而使其重获新生。
更多的人则在逃散,但无论如何逃,等地下岩浆彻底浇灌此地时,无人能够幸存。
白衡心中忧虑,却并无办法,他只能寄希望于此术能够停止,但这种希望连他自己也知道是痴心妄想。
他脚下不断有土柱落脚,推着他不断升起。
虽不如大胡子那般高度,但全城景致已尽收眼底,他看见一条条沟壑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纂文,白衡不知其意,但这鸟纂文之下,他看见了地狱的风景。
沟壑边上,是一个个站如松的甲士,他们身边的旌旗仿若定海神针般,树立之处,水火不侵,岩浆宛若生灵智般越过这些甲士,像其他地方蔓延开。
白衡心中一动,脚下生风,瞬间出现在这些甲士头上,取出一枚符箓,朝下一丢。
瞬间,天雷道道落下,穿过云层,落在这些甲士身上,落在旌旗之上,刹那间,甲士被劈成灰烬,而旌旗倒下。
但这并非引发任何事情,于是白衡索性将十枚符箓一同丢下。
顷刻间,数十道雷齐齐落下,竟让脚下旌旗倒了一片,甲士死伤过百。
脚下土地生出了断层,岩浆流出的速度竟慢慢降低。
白衡心中一喜,见有效,又取出几张落雷符来,尚未催发威能,就觉腹部遭受重创,眼中一道光影划过,而后就见一条腿的残影落在腹部之上。
“嘭!”宛若炮弹般,白衡被一腿重重地打飞,就差陷入岩浆之中。
白衡尚未落地,就有一面土墙自地面升起,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而就在这一瞬间,又是一拳落下,白衡翻身。
土墙被一拳轰碎,甚至地面就已出现一巨大的拳印。
白衡则借着风势,落在一屋顶之上,他看着眼前之人。
那人目光并无神智,但白衡已然认出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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