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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家史(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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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号子种类繁多,如大连、天津、青岛、广州,也包括我们上海等这些码头的起重号、上肩号、扛包号,四川成都的板车平路哨子,天津的推车号,安徽的板车号等,地域不同,风格特色也不尽一致。

码头谣因为出自没有文化或文化程度不高的码头工人之口,所以一般来说都具有通俗易懂、简短扼要、生动形象,能合着劳动号子朗朗上口的特点。

不过,讲起来这些码头谣,大部分源于苦难的旧中国。你们想呀,旧社会的码头工人地位如同奴隶,生活不如牛马。他们面对苦难的身世,艰辛的生活和沉重的劳动,发出了不平之鸣,其中有愤怒的控诉,也有无可奈何的自嘲。经过你传我诵,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码头谣。

其次,1870年以后,伴随着旧上海“远东航运中心”地位的确立和工业城市的发展,上海码头的货物吞吐量急速扩张。在繁重的体力劳动中,码头工人创造了独特的上海港码头号子。

实际上,上海港曾流传过许多码头谣。

而且出现在沿海都市港区的上海港码头号子与内地建筑、农渔类的号子迥然不同,显示出五方杂处、多元并存的包容性。

上海港码头工人来自全国各地,多是来自江苏、湖北、浙江一带的农村搬运工,由于各地方言语音的差异,他们所唱的号子也分出了不同的流派风格,其中以苏北号子和湖北号子,还有宁波号子最为普及也最具代表性。

也可以讲,蜿蜒流淌的黄浦江是上海的母亲河,黄浦江沿岸连通内河与外海长41公里、有7个装卸区的这片土地叫做上海港;上海港区那无数汉子在肩扛手拉大小货物时发出的声音,就叫做码头号子。

比方讲,“白天遮太阳,雨天当蓑衣,晚上当被盖,把头打时还可抵一抵。”

“爷爷是个码头工,压得背驼腰又躬,受尽工头打和骂,三顿薄粥照面孔。

爸爸也是码头工,挨打挨骂更加凶,七三拆账刮得狠,身披麻袋过寒冬。”

这些码头谣,字字句句饱蘸着工人的血泪,反映了他们的苦难。

吃过一口老酒,王国良接着说道,搬运出号子,渊源溯远古。鲁迅先生也以“吭唷吭唷派”之说强调劳动产生原始歌声的哲理。

老码头说“只要扛棒往肩上一压,号子就出来了”。的确,为了减轻繁重体力劳动的压力与痛苦,为了步伐一致,必须喊号子。

老码头又说:“扛棒、草鞋、搭肩布”是我们的三件宝。这简单的劳动工具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本物品。

老码头还说:“当年来上海,谁若要想当一名码头工人,首先要学会喊号子”。他们是来自本地沿海和长江沿岸的破产农民。他们喊着号子、扛着箱、掮着包、挑着担、拉着车,在驳船里和跳板上,包括在堆场和煤场的“过山跳”上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走着没有尽头的路。

王国良介绍说,上海港的码头号子以人力搬运号子为主流,因不同搬运方式而分肩运、扛运两大类。

肩运作业类号子又细分为搭肩号子、肩运号子和堆装号子。

搭肩号子,在肩运作业第一道工序中打唱,由四人协同,提货上肩,领号者唱腔疏密有致,和唱者句式规整,货上肩时重提轻放。

肩运号子,是肩运作业主体,也是单独搬运的劳动歌声。由于货物沉重,步履多蹒跚艰难,这类号子风格句幅短促、气息粗重,音调多下行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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