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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正式训练(求订阅,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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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点头:“没错,加练,今天白天训练不到位,那就要更加的努力,哪怕每天加练只有一点点的进步,但累积起来就是一个大进步。”

许三多低下了头,支吾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怕我还是做不好。”

“废话什么,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没有天生就会的,都是有个从不会到会的过程,你难道天生比别人缺少什么?是少了胳膊还是腿?”

“快点,你记性好,把动作要领说出来,我带着你练。”

程光一把拉过许三多,省的再听他的废话。

练了一会,程光头都大了。

老实说,也不怪伍六一啊高城啊他们厌恶这货,实在是这家伙蠢的让人发狂——如果不是程光在后面知道这货宛如脱胎换骨的变化,他也会对许三多死心的。

程光就纳闷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向后转,你怎么就站不稳?怎么就站不稳?

怎么就站不稳啊!

在程光将许三多悄悄拉出去的时候,史今就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以为程光是想欺负许三多,心中愤恨的跟了上去,没成想程光将许三多拉到了没人的拐角,竟然是帮助许三多加练起了白天训练过的内容。

听着许三多如复读机一样说着自己白天讲到的要领,再看看许三多像模像样的动作,史今才放下心来,史今想了想没有打破他们的加练,而是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从这一晚开始,晚上加练就成了程光和许三多必须进行的项目。

虽然第二天的时候许三多依旧是做的最差的一个,但是已经有所进步了,只是现在负责训练的伍六一却依然不满许三多的表现,因为面对新的动作,许三多依旧是各种错漏百出。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顺拐。

自诩为当兵六年的伍六一,差点被折磨疯了,任他怎么校正,这货就是坚持不懈的顺拐,甚至让伍六一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一天校正下来,许三多还是没变过来不说,连跟前的新兵都被许三多给感染了,变成了顺拐。

这货简直就是一个病毒!

伍六一心里想着。

“解散,程光,成才,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他!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他的顺拐!”伍六一宣布了解散,顺便把程光和成才两个人一起留了下来。

“来,一起做!”伍六一又开始喊口号,用二拖一的方式打算改变许三多的顺拐。

才走了几步,许三多就又犯错了,伍六一喝道:“许三多想什么呢?三个人走队你也能出列?”

“我……”

许三多试图辩解,却被程光用严厉的目光制止了,这是这几天程光得出来的经验,在这里,少说、多做,犯了错,不要辩解,承认改,越是辩解,你就越惹人厌!

“继续!”伍六一深呼吸一口气。

结束了并不成功的加练后,伍六一绝望的瘫倒在地,看着许三多说:“许三多啊,有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存在跟我逗着玩!”

许三多低着头说道:“我是不是很笨?”

伍六一怀疑的看着许三多:“不知道,见过笨的,可没见过你这号的。”

许三多诚实的说:“那就是我笨。”

果然,伍六一气的狠拍自己的额头,那忍无可忍的绝望,那一脸痛苦的表情立刻得到了许三多真诚的关心:

“班长,你怎么了?”

成才连忙拉许三多,想让许三多离伍六一远点,他担心傻乎乎的许三多真的会让伍六一给拎出来暴揍一顿。

“班长,他不是故意的。”成才急忙向伍六一说道。

伍六一叹了口气:“没事,我宁可……我希望这小子是故意逗我玩。”

许三多无辜的表示:“没有。”

伍六一瞪着许三多,被瞪着的许三多神情怪怪的笑着,在伍六一询问缘由的时候,这货开始套近乎,询问伍六一是上榕树的以后,就故作惊喜的说自己是下榕树的,开始傻乎乎的称老乡了。

做作的表情让伍六一厌烦的挥手:“全连都知道我有你这么一号老乡!你真的刚知道啊?”说着他就瞪向了一旁的成才。

不用问,就这货呆乎乎的样子,会知道套乡情吗?肯定是旁边这人精教的!

说起来,伍六一对自己的两老乡都没好感——许三多许大爷咱就不说了,成才这小子像模像样的,但目的性极强,伍六一觉得这货假。

成才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旁的程光则苦笑着,这孩子啊,真是要气死人,还有这成才,教什么不好?非要交着套乡情?

伍六一也不管是谁教的,吼道:“军队是适者生存的地方,因为打仗也是适者生存的战场!认老乡就能活下来?

我看在老乡的份上和你们说一句,我五公里越野,跑了一千遍往上,跑了五千多公里才跑出来一个全师第二,靠着这个才转的志愿兵!

想套乡情套交情当新兵副班长?门都没有!

还有你!笨人就别学别人耍小聪明!”

不管说什么,咱们的许三多总是能熟练的接受训斥,可能是他心里已经自认自己是骡子了,虽然有时候他会被当做马,但许三多知道,这都是程光的功劳,如果没有程光逼迫着的加练,他根本没有被当做马的机会。

被训斥波及的成才有些不忿,因为他憋着一股气,觉得自己不差,自己就是天马。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余新兵都在坐着,成才一进去就和众人热切的打着招呼,其余新兵对成才也是热切的样子,轮到程光和许三多的时候,他们虽然也在招呼,但冷淡之意明显——五班隐隐分成了两个团体,程光和许三多,被他们有意无意的隔绝在了这个团体以外。

因为这几天的中午和晚上,他们两总是找不到人,后来有人偷偷的跟了过去,看到两人在无人角落里加练后,更有意的隔绝了他们。

这大概类似差生对勤学者天然的对立情绪,更何况还有许三多这个拖后腿的让人厌恶呢。

程光早就感觉到了这种氛围。

不过他并不在意,毕竟新兵连虽然在一个班,但也就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许三多后知后觉或者说是感情迟钝吧,对这种现象并没有感觉,他现在把程光和成才视为“亲人”,在这个集体里,有两个“亲人”,他早就满足了。

和宿舍里的其他人招呼完后,许三多就主动朝程光说:“程光,咱们走吧。”

他虽然自认为是土骡子,但土骡子也是有梦想的,在程光的带动下,现在的许三多正是一头有梦想的土骡子,他内心里其实也想让伍六一正眼看着自己,也想让是班长的排长继续保护着自己。

程光点头,然后朝众人说道:“我和三多去加练,你们去不去?”

“不去了,累死累活的一天了,我可不想继续受累。”

“现在学到的就那么点,加练没用,不去。”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新兵们纷纷回答着,虽然说得客气,但意思很明显,就这么点东西,干嘛加练?

我们又不是许三多!

成才也觉得现在该掌握的他都掌握了,虽然比起程光来差了一截,但是他不想离开这里,像别人看待程光和许三多一样看待自己,那就偏离了他的目标。

所以他说道:“我也不去了,我得多练练内务。”

“行,那我和三多就走了。”程光不以为意,他只是顺带着问一问。

高城关于骡子和马的理论,在新兵连里非常的盛行。

许多的新兵,都将这句话挂在了嘴边,包括许三多。

这天他对程光说:

“其实,谁是骡子谁是马,显而易见。

我是新兵连最早现形的骡子,你和成才,是新兵连最出色的马,我……我拖累你了。”

说这话的许三多非常的沮丧,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失落。

正在洗脸的程光,一把将毛巾丢在盆里,看着许三多:“怎么了?”

“我很笨,我……”许三多泪眼汪汪的,这个离家七八天才刚刚十八岁的“少年”,一直不想成为自己认为的土骡子,也想让人正眼看着他,他努力着想要向别人证明,但迟钝的接受能力,总让他出丑。

“我总是出丑,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总是出丑……我感觉我已经无药可救了……”许三多低泣着,声音已经呜咽了起来。

程光从盆里将毛巾拿出来,在许三多脸上乱擦一气后说道:

“你先听我说一句,行不?”许三多点头后,程光才继续说:“几天前,咱们是老百姓,咱们是被保护起来的对象,咱们可以哭,咱们可以流泪,因为咱们的身份是老百姓,咱们有哭的权力。

但现在不行,你、我乃至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这一身军装,我们的身份变了,我们呢不再是老百姓了,我们是军人了。流血流汗不流泪是军人的最基本要求,老百姓指望我们去保护,我们要是连自己的眼泪都擦不掉,谁能相信咱们能保家卫国?”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因为不想被你爹叫龟儿子才会来到部队,那你现在的表现呢?躲在这里偷偷的流眼泪?记住了,三多,我们穿上了这身军装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普通老百姓了,我们是军人。”

“来新兵营快一个月了,你现在有成为军人的觉悟吗?没有,一点都没有。”

程光把盆里的水倒掉,对着许三多说道:“来了这么久,训练了这么久,你的心里一直在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但那不是军人该有的心态,你连正视自己的胆量都没有,你怎么扛枪保家卫国?怎么保护你背后的老百姓?”

“三多,你要把内心敞开,对你的战友,对你的班长敞开,而不是封闭,把自己固守在龟儿子的牢笼里面。”

“你说你不是龟儿子,但是你的做法呢?你除了跑得快其它的做的怎么样?你嘴上说着不想当龟儿子,但是你骨子里还是个龟儿子。”

许三多听到程光喊他龟儿子,他急了:“我不是龟儿子!!”

程光双手放在许三多的肩膀上,大声的喊道:“你说你不是龟儿子,但是说出来有什么用?你特么的做到了吗?没有,你没有做到,你以为你说自己不是龟儿子就不是龟儿子?那都没有,你再继续下去,你永远都是龟儿子!!”

许三多眼睛都红了,马上推开了程光,喊道:“我!!不是!!龟!儿!子!”

“好,既然你不想当龟儿子,那你就做出来,不是在这大喊大叫,知道吗?”

程光收拾好一切,背着许三多说道:“你是不是龟儿子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记住,人要自信,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闪光点,而不是自卑,将自己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那是没用的。还有,你的努力别人或许不在意,当看不见,但是当你进步的时候,别人一定能看到。加油!晚上继续加练!”

:去时少年身,归来甲子魂!山河已无恙,请英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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