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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叫板大儒,知行合一,许清宵立意,南豫翻天【为最单纯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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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南豫府楼。

落针可闻。

众人的表情几乎一致。

皆目瞪口呆。

张恒屡次三番挑衅许清宵。

而许清宵一直沉默不语,众人都以为许清宵已经被没了心性,有些气馁和苦闷。

还在为许清宵感到可悲。

可此时此刻。

许清宵一首骈文,荡气回肠,引经据典,词境优美,其中有些词汇,更是前所未闻,但却极好。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般之词,当真是世间之美,世间之极啊。

更可怕的是,文惊天下,引来祥瑞,整个南豫府新楼,沐浴霞光,如同仙阁一般。

那滚滚如江河般的才气,朝着大殿内涌来,没入了许清宵体内。

这一篇骈文。

当为绝世。

一时之间,人们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们看向许清宵,视如怪物,一个刚刚入学之人,前有千古名词,后有绝世文章,如今楼宴之上,即兴作词。

又来一篇千古骈文。

而且此等骈文,是绝世中的绝世。

还引来如此之异像,阁楼如宝,映照霞光,如天宫一般,美轮美奂。

他们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楼阁之外,百姓文人也彻底震撼,不知发生何事,但却被这座天宫震撼。

这是异像,无与伦比的异像。

大殿内。

唯有斟酒声。

张恒愣在原地,他脸色惨白无比,脑海当中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

一时之间,羞愧如江河奔涌袭来,让他恨不得挖条缝隙钻进去。

许清宵那一句句的羞辱,在这一刻全部成真了。

的确,对比许清宵这篇骈文来说,他的诗词,简直是狗屁不通,粗糙无比,毫无可比性。

那一句句献丑之言,更是让他无地自容啊。

至于天明书院的学生们,在这一刻也不知所措,一个个显得有些面红耳赤。

张恒之诗,在许清宵这首骈文面前,的确烂俗无比,连一字都比不上。

而他们却如此欢呼,如此喝彩,方才的喝彩有多激烈,现在的羞辱就有多猛烈。

再看慕南平慕南柠兄妹二人,慕南平震撼无比,他看向许清宵,脑海当中只有八个字。

绝世大才,值得深交。

至于慕南柠则是实实在在被震撼住了,她以往不太喜欢文人,觉得这种宴会彼此之间念诗作词,枯燥乏味。

然而今日,慕南柠明白了,并非是自己不喜欢文人作诗,而是不喜欢普通文人作诗,如若是许清宵这般绝世大才作诗,她还是喜欢的。

李鑫,王儒,陈星河等人也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知晓许清宵憋了一肚子气,也知晓许清宵苦闷的,在张恒步步紧逼之下。

却不曾想到许清宵竟然能作出如此惊世之文。

尤其是陈星河,他既是震撼又是庆幸,庆幸自己还好没有拿出自己写的诗词,若是拿出来了,只怕又是社死现场。

而李广新,万安国,严磊等等,在这一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清宵当真是惊世之才啊。

即兴作词,竟有如此之文。

他绝无准备,若有准备,也不会等到此时。

这一幕幕,被满堂宴客记在脑海当中。

李广新震撼,震撼许清宵之才华。

万安国震撼,但更多的是无奈,他知道天明书院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因为今日之事,必会名传大魏,在场宴客都会扩散出去,而最倒霉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张恒了。

他挑衅许清宵,步步紧逼,现在好了,逼出一篇绝世骈文,天下文人但凡提到此文,你张恒也必然会被世人嘲笑。

连带着天明书院也会被嘲笑。

倘若许清宵未来成就极高,当真成了大儒,甚至是天地大儒,那天明书院就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啊。

万安国无奈,他深深的无奈,无奈之中又是深深的懊悔,他悔在没有及时制止张恒。

严磊惊愕,他惊许清宵之才华,竟如此之可怕。

千古名词,绝世文章,如今又作出绝世骈文。

这是大才,是真正的大才啊。

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

“好!”

“此骈文当为绝世。”

“彩云祥瑞,楼阁宝华,此乃天瑞之福啊。”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词美,意美,景美,当为天下第一骈文。”

“万古大才,万古大才,当真是万古大才啊。”

“天不生我许清宵,儒道万古如长夜,此言不欺我。”

“儒道万古如长夜,好一个儒道万古如长夜啊。”

“许清宵,当为许万古。”

这一刻,所有人回过神来了,无尽的喝彩之声响起,满堂宴客纷纷站起身来,激动的面红耳赤。

他们攥紧拳头,激动无比,他们亲眼见证这篇绝世骈文出世,实乃此生荣幸,再者往后无数人提起此事,或许能提到他们之名。

间接性名传千古啊。

而此时,奔腾如江的才气,也逐渐涌完,许清宵已是八品,他没有明意,所以突破不了七品,这些才气无法让他直接突破。

但只要许清宵突破了七品,那么可直接圆满,就如同之前一般,基本上不需要等待什么,直接圆满。

斟酒之声停下。

在座众人都兴奋,慕南平是如此,李广新也是如此,原因无他,他们一同见证,千世之后,再提此文,他们之名也可被提起。

这种荣幸,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但更多的还是,许清宵这篇骈文实在是太过于惊艳了。

“好。”

这一刻,即便是严磊,也不由开口,道了一句好字。

他虽不喜许清宵方才言行举止,但文好就是文好,这是不争的事实。

“绝世骈文,许万古之名,非浪得虚名。”

万安国也跟着开口,他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

“因此文,南豫新楼,将千古留名,守仁侄儿,这首骈文叫什么?”

李广新也激动无比道。

座位上。

待众人回过神来,许清宵缓缓喝下一口烈酒,听到李广新之言,许清宵开口。

“此文,为南豫阁序。”

许清宵倒也直接回答。

“南豫阁序,好,好一个南豫阁序,从今往后,此地就称之为南豫阁。”

李广新赞叹,而后端起酒杯,看向众人道。

“诸位,敬许万古一杯。”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邀请众人向许清宵敬酒一杯。

能作出这等绝世骈文,值得众人敬酒。

“不了。”

这一刻,许清宵摇了摇头,拒绝好意。

而是看向张恒,语气平静道。

“不知张兄,对许某方才作词,有何指点?”

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念出滕王阁序,并非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才华,而是有其他目的。

“无.....无指点。”

听到许清宵之言,张恒顿时有些语塞,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这还敢指点?

他要是真敢指点,那就是千古笑话了。

“那许某的词文,与张兄的诗对比,又是如何?”

许清宵继续开口,平静问道。

一时之间,张恒有些皱眉,他瞬间便感觉得出,许清宵故意让他难堪。

满腔愤怒,可不敢宣泄出来,只因自己的确有错在先。

“此文,惊为天人。”

“我张某之诗,不如。”

虽然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诗,不如许清宵。

“仅是不如?”

许清宵平静开口,再次问道。

“你!”

张恒开口,他想指着许清宵,但最终不敢指向许清宵。

许清宵这话,就是要将他绝路上逼,让他承认自己诗词不堪入目。

深吸一口气,张恒攥紧拳头。

“与许兄对比,我张某之诗,烂如狗屎,比不过许兄一字之精美,不知许兄觉得这话如何?”

张恒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他知晓许清宵不会饶了他。

而满座宴客也是冷眼相看。

他们根本就不可怜张恒,这是张恒自作自受。

之前许清宵被严儒训斥,本就不开心,在哪里喝闷酒,而你张恒屡次三番挑衅,如今被打脸了,众人自然是喜闻乐见。

“张兄果然品性诚实。”

许清宵轻笑了一声,但这句话一出,满堂笑声响起。

让张恒更加无地自容。

可事情到此也结束了,一瞬间张恒回到座位,沉默不语,比许清宵之前还要难受一万倍。

然而,随着张恒落座下来。

许清宵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你既无才,何以坐得此位?这下面有多少才华胜过你之人?他们都未落座,你却落座?”

“看来张兄不但为人诚实,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啊。”

许清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与张恒之前的讥讽对比,许清宵就是明讽了。

这一番话说出,张恒顿时怒了,他注视着许清宵,眼中满是怒意,自己都做到这个程度了。

你许清宵还不放过我?

然而不等他开口,一道声音却缓缓响起。

“此事张恒的确有些过分,但遭这般羞辱,也已经差不多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声音响起。

是严磊之声。

他瞬间便明白,许清宵为何如此步步紧逼,报仇不是主要的,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恒能坐在这里是为何?

是因为他侄儿。

所以许清宵在找麻烦。

但严磊无惧。

大儒开口,众人沉默。

然而许清宵的声音则继续响起。

“好一句君子有为,应宽宏大量。”

“好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就是大儒吗?若不了解,还以为是圣人来了。”

许清宵开口,可言语之中,却带着讥讽。

“大胆!”

“放肆。”

“许清宵,你过分了,竟然讽刺大儒?”

“许清宵,你敢羞辱圣人?”

这一刻,天明书院的学生激动了,他们没有想到许清宵竟然敢讽刺大儒,而且如此之难听。

不仅仅是他们,大殿立刻沸腾喧哗。

他们知晓许清宵有一口气憋着,但没想到许清宵竟然敢直接讽刺大儒。

这实在是有些不理智。

“严儒,许清宵喝醉了,满嘴胡话,还望严儒莫要动怒。”

慕南平第一时间开口,朝着严磊致歉。

而许清宵却在这时站起身来,他看着慕南平摇了摇头,眼中清澈无比,虽面上有些醉意,但他并没有醉。

然而严磊没有动怒。

依旧无比平静道。

“你心中有怒意,老夫知晓。”

“念你作绝世骈文,老夫惜才,方才之言,就当你醉话。”

严磊很平静,他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许清宵有怒气罢了。

可许清宵却冷哼一声。

看向严磊道。

“许某不敢高攀,严儒无需惜才。”

说完此话,许清宵将目光看向张恒与严军二人道。

“方才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无德无才,还坐在此地,你们不嫌丢人,严儒还嫌丢人,速速下去,莫要辱了我。”

许清宵看向二人,当众斥责,让两人滚下去。

鲁莽吗?

鲁莽。

但出气吗?

出气。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咄咄逼人,各种阴阳怪气,连带其他人,明里暗里羞辱自己。

如今自己挖坑跳进去了,许清宵难不成还搭手救他们?

许清宵直接落井下石,让他们狠狠地记住这一次。

也让所有人知晓,他许清宵的脾气。

当真以为自己是没有脾气是吧?

“许清宵!你狂妄!”

此时,严磊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给过许清宵机会。

他知道许清宵有气,但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他惜才,可许清宵不珍惜。

“我许某何来狂妄?”

许清宵直接转身,注视着严磊,声音之大,不弱于严磊。

这一刻,大堂沸腾。

许清宵与大儒叫起来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啊。

一位是千古大才。

一位是儒道大儒。

这两人碰撞在一起,在众人眼中看来,不亚于流火落地。

“张恒固然有错,可你已当众羞辱,你将心中之气,宣泄在他人身上,老夫劝言,你却不尊老夫,此为狂妄。”

严磊厉声喊道,目光怒视许清宵,这一刻他真的动怒了。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严儒只看到我欺张恒,那方才张恒欺我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天明书院,多少学生明嘲暗讽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他二人于楼宴之下,羞我辱我,我许某人忍下。”

“楼宴之上,我为好友请求,得之责备,我许某人忍下。”

“慕兄是我好友,为我多说一句,客套一番,却被你当众羞辱,身为世子,乃为皇亲,但在你面前,如蝼蚁一般。”

“严儒口口声声,律法如山,圣意如天,今日楼宴,他们二人有何资格上座?”

“众人不言,只因严军与你沾亲带故,你不言,也是因沾亲带故。”

“学生敢问,严儒之严,是否只对他人,不对亲朋?”

许清宵一番话,字字珠玑,严磊声音大,他许清宵声音更大。

当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众人体肌生寒,毛骨悚然。

许清宵这简直是撕破脸啊,直接开始训斥严磊。

听到许清宵这番言语。

严磊大儒气得手掌颤抖,但许清宵说的一字没错。

实际上严军落坐下来,他本来是想要让他们下去,可想到毕竟是自己侄儿,若是当众赶他们下去。

有些难堪。

他是大儒,并非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有情感,自然他没有多说,只要自己侄儿没有做错什么就行。

可没想到被许清宵抓住机会,怒斥自己一番。

这些年来,只有他训斥别人的份,哪里有人敢训斥自己?

“好!”

“严军,你才德不行,落于上座,的确难以服众,下去。”

严磊开口,而后起身看向众人,深深一拜。

“诸位,严军之行,乃老夫之过错,老夫往后,必自省严谨,还望诸位谅解。”

严磊不愧是大儒,直接起身向众人致歉。

不过众人也彻底明白,官差打人之事,彻底死局了。

许清宵如此激怒严磊,又当中撕破脸,让严磊难堪,对方也绝对不会放过此事。

打击也好,报复也行,总而言之,这件事情无法善终了。

众人点头,他们不敢参合,只能点头,大儒对他们一拜,他们也全部拜了回去,实在是不敢承如此大的礼。

在场众人,唯许清宵和慕南柠两人没有回之。

张恒严军更是羞愧难当,但他们也知晓现在是什么局面,为了保全严儒,起身也向众人致歉。

“诸位,是严某愚蠢,无德无才,倒也是玷污了上座之人,尤其是玷污了许兄。”

严军还是不服气,他开口致歉,可言语之中依旧带着讥讽。

此话一说,万安国彻底坐不住了。

“严军,不要在胡言乱语,滚下去!”

他怒斥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找许清宵麻烦?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当真不怕把事情越闹越大吧?

万安国第一时间制止。

然而还是晚了。

“呵。”

“好一个严兄。”

“好一个玷污。”

“好一个大儒侄儿啊。”

“严儒,今日之事,所有人都可谅解,唯独我不会谅解。”

“你既秉公,却偏袒侄儿,虽是一件小事,但却涉及圣意,朱圣立言,君子严法,君子无私,君子仁爱。”

“严儒严法,学生领教。”

“然而君子无私,严儒并未做到。”

“至于君子仁爱,学生思考了许久,只看到酷严,没有半分仁爱。”

“学生斗言。”

“先生之大儒,是何人所封?”

许清宵开口,言辞犀利。

你不是奉朱圣之意吗?

君子严法,君子无私,君子仁爱,你除了严法之外,你还有什么?

但这句话说出,满堂彻底炸锅了。

大儒是什么?

是天地受封,是儒道五品。

怎可能是封的?

就算是大魏皇帝册封你为大儒,天地该不认可,就不认可。

而许清宵这句话讽刺的味道太大了。

如果说之前是撕破脸,那现在就不是撕破脸了,而是指着你严磊的鼻子骂。

你不配当大儒。

“许清宵,你当真是狂妄了。”

“许清宵,莫要胡言乱语!”

“许清宵,不可胡言。”

“你当真是目无王法,不尊大儒。”

“大儒为天地受封,你此话不尊儒道,不敬上苍,更是有辱圣人。”

“许清宵,你太狂妄了。”

这一刻,满堂之声响起,饶是李广新,慕南平,万安国,在这一刻都忍不住开口,他们没有训斥许清宵,而是让许清宵不要乱语。

唯独天明书院的学生,一个个抓住机会,开始疯狂攻击。

可此时,许清宵的目光冷冷看去。

这群学生顿时安静下来,不敢继续聒噪了。

只因许清宵这一个眼神,吓到了他们。

他们莫名有一种感觉,感觉再叫一句,许清宵会动手打他们。

所有人开口。

可唯独严磊没有出声,他坐在那里,但却散发出滔天的威严。

“好!好一句君子严法!君子无私!君子仁爱!”

“那我问你,你身为读书人,你可严法?你可无私?你可仁爱?”

“你替暴徒求情,便是目无法纪,此为严法?”

“你如此激烈,只因为他们为你出头,你难以心安,此为无私?”

“你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此为仁爱?”

“老夫想问问,你可算读书人吗?”

严磊没有大怒,而是以许清宵的话,来反驳许清宵。

你说我不严法?不无私?不仁爱?

那你呢?

你自己也做不到,那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

我是不是大儒,天地作证,你若解答不出来,那便推翻一切。

换来的就是四个字。

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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