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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奇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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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案子里还有好些奇怪的地方,比如彩音一个青楼女子,房中为何会备有那般锋利的匕首。

比如明明已经卷款离开的人,为何会突然回京,温致魏又为何会在下朝之后突然去往锦香园。

再者,温致魏这般口风严谨的人,为何会好巧不巧地在彩音面前漏了底,竟将这般大的事情告知一个素未谋面的妓子。

这桩桩件件,都算是疑点,可碍于并无实证,温致魏又确实是彩音杀的,饶是闻淮卿,这时候也免不了生出一阵无力。

加之当初林唯义之死的伤疤又叫人这般赤裸裸地揭开,闻崇鸣与闻江铭两人嚣张的模样,险些叫闻淮卿这般疏朗明晰的人,也有些耐不住心底暴虐感。

若非温筳及时出现,怕是当时便不知会做出哪般事情来。

“殿下这会儿还在书房里?”

温筳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替她将发饰松解下来的梧叶问道。

梧叶的手停了一下,想起温筳与闻淮卿两人从大理寺里出来时候,那副冰冷肃杀的模样。

以及闻淮卿回了府之后,甚至难得一回顾不上温筳,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谁也不见的状况。

梧叶以为两人闹了矛盾,这会儿并不大愿意说了实话,叫温筳难受。

只是她忘了,这会儿屋子里还有个不明缘由的豆沙。

“是呢,方才楚侍卫来过了,道是殿下今日歇在书房,皇妃不必等他。”

因着温筳面上并无异样,豆沙自然不会如同梧叶那般多想,听见温筳问了,便自然地答了。

结果却得来梧叶一个暗暗的瞪视,叫豆沙有一瞬无措。

温筳点了点头,想起闻淮卿在马车上告诉她,关于彩音招供了的话,虽然回府时已经不见闻淮卿的异样,但她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她叹了口气,阻止了梧叶给她梳洗的手,随手束了个发髻,便披了外袍过去书房。

天色昏昏暗暗,这会儿雨已经停了,枝头上却还沾染这欲落不落的水珠子,沉甸甸地将叶片子压弯了下去。

书房里点着暖黄色的烛光,温筳阻止了楚复发声见礼的动作,轻轻将房门推开来。

往日里格外警惕的闻淮卿,竟半点没有察觉到温筳的靠近,只有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案卷。

良久,才疲倦地叹了口气。

“子璋,可是为今日之事愧疚?”温筳看了眼拿卷宗上的字迹,是关于当初林唯义通敌叛国一案的。

原本叫人封存起来的卷宗,眼下因着彩音石破天惊的一番话,又叫人翻了出来。

闻淮卿这才发觉,这个时候本该在床榻上歇息的温筳,已然站在了身侧,他眉宇间落出一丝倦意:“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好生歇息么?”

说着话,他就拉着温筳往一边夸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也说不上愧疚,只是见着闻崇鸣他们那般嚣张的模样,我却无能为力,竟叫彩音在我眼皮子底下死了。”

温筳闻言了然,闻淮卿并非是因为彩音无辜横死。

而是因为彩音只留下些许不能辩证的言语,叫闻崇鸣拿着这些话,去暗中生事,搅扰了林唯义的安宁,才心中难受。

若是此事并没有闻崇鸣的插手,彩音所言也是句句属实,他自然十分高兴林唯义能够沉冤得雪。

可偏偏就是林唯义哪怕翻了案,若是落到闻崇鸣手里头,也并不一定那就是真相,而只不过是闻崇鸣对付闻于瑾的一把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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