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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条心(求票!求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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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还认为是在帮师父洗脱嫌疑不成?”朱翊镠摆出一副极其想听的神情来。

“那当然,徒儿就是在帮师父洗脱嫌疑。”张鲸言之凿凿地道,“怀疑师父的人绝对都是蠢货,只要稍微动一动脑筋就会想明白嘛,怎么可能是师父呢?师父是潞王,舆论声势越大,才越是不会怀疑到师父的头上呢。”

“这是为何?”朱翊镠问。

其实他也只是在套话,哪里真有多少人怀疑他?

但凡不是脑子缺根筋,都不会认为他能鼓动如此多的官民。

尤其是在京官员,躲他的,恨他的比比皆是,怎么可能与他这个亲王沆瀣一气呢?

而京城的平民百姓基本上不认识他,即便认识,以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又有谁听他的?

张鲸回道:“师父是潞王嘛,您若能鼓动那么多官民,别个还不以为您想夺权篡位?就问师父,您不感到害怕吗?”

“那是,谁不怕谁孙子。”朱翊镠连连点头。

张鲸又道:“就是师父不害怕,其他官员,甚至万岁爷都会害怕,如此一来,京城还有师父的立足之地吗?”

朱翊镠拍着胸口,装作一副怕怕的样儿,赞道:“还是徒儿想得周到啊,多吃了几十年的饭,见识就是不一样哈。”

“师父过奖!徒儿只是混迹于官宦生涯几十年,多一些见识罢了,相信当官的都懂这个理儿,我们闹得越凶,师父就越发显得清白。”

朱翊镠点点头,心想舆论的幕后推手他算是弄明白了,只是与他想象中的出入比较大。

但有两点也算猜中了:第一万历皇帝不会直接向冯保开火,这时候时机尚不成熟。从张鲸的叙述来看,万历皇帝是被动的,而且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妹妹出一口气。

第二,张鲸也不敢直接公开向冯保宣战,他的实力暂时不允许,关键万历皇帝也不敢。如果没有朝中大臣与张鲸相呼应,这时候他撑死只敢在暗地里搞点小动作。

朱翊镠故作沉吟状,咂摸着嘴,喃喃地道:“闹得越凶,越发显得师父的清白,嗯,有道理,有道理……”

忽然,他一抬眸,问道:“那小鲸啊,梁邦瑞与梁桂的死,是否与你们有关呢?”

这是他来的第二个目的,也急切想探得口风与答应。

张鲸得意洋洋地道:“师父,您算问对人了。”

“哦,是吗?”

“不瞒师父,这件事的过程,徒儿还真清楚,当晚情形是这样的……”张鲸接下来的声音很小,将当晚的情形完整地描述了一遍。

听完,朱翊镠不动声色地感谢道:“小鲸啊,谢谢你告诉师父实情哈。”

“谁让您是师父呢?徒儿岂敢对师父隐瞒?况且,师父刚不是说与徒儿更亲,情同父子吗?”

“对对对!情同父子,这下师父放心了,还真怕被人误会是师父坑伴伴呢。”朱翊镠嘴上如是般说道,心里却想张鲸啊张鲸,你真是个好徒弟哈,居然连师父的话都信,还情同父子……嘿嘿,不过你这说法真个让人喜欢。

继而,朱翊镠又道:“小鲸,师父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依你看,这次伴伴会受到多大打击?”

“他呀?”张鲸摇了摇头,“这不好说,冯公公在宫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关键还是要看娘娘。娘娘说要惩罚他,那才算数,不然再大的舆论压力,哪怕梁桂梁邦瑞的死都不能伤到他。就像当初上一任首辅高拱高老,会齐六科廊言官弹劾他,都没伤到他一根汗毛,反而让他在娘娘面前更加得宠。”

“徒儿言之有理。”朱翊镠又赞了一句。不过这句由衷而发,因为张鲸确实看到了问题的本质:冯保的命运掌握在李太后的手中,其它再怎么搞事都只是闹闹,根本不足以让冯保伤筋动骨。

张鲸接着说道:“不过这次还是师父最牛,若非您揭穿冯公公,想必娘娘和万岁爷,包括礼部尚书徐学谟,都被蒙在鼓里。哦对了,师父,我们全不知情,您是如何发现梁邦瑞得了痨病呢?”

看,又来了。

总会被不断问及。

这回朱翊镠指着自己脑门儿骄傲地说了四个字:“这里,天赋。”

然后,没有然后,不多解释。

张鲸唯有竖起大拇指:“师父就是聪明!就是牛逼!徒儿受教了。”

朱翊镠来了一句:“记得孝敬师父就行,保证往后还有许多让你叹为观止的地方,乃至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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