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偿还给他(2 / 2)
郎君似命令似央求:“莫再说话了。”
扶萱的反抗,就如这楼船底下的一个小水花,在前进中的华丽庞大的楼船跟前,最多沿着船壁扑打两下,就消失了。
船行宴起,乐声传来,花好月圆。
此间船舱房用作置物,在游船船尾的偏僻处,扶萱并不熟悉这样豪华楼船的结构,吓地一颗心突突猛跃,绷紧神经。谢六郎自小就熟悉这样的环境,自然知道这样休憩小间的其中安全,然,他并不如实告知扶萱,任她自我紧张,只将她缠到失力,到无法抗拒,到要他速战速决,他才“如她所愿”。
空间狭小,光线昏暗,幽会便愈发隐秘,愈发使人感官清晰,其中紧张、刺激之感愈烈。
谢湛抱着扶萱,看怀中女郎花容月貌,乌发如云,眼眸盛满秋水,眼中的流光似要碎裂倾泻而出。扶萱看不清他,只能感知他,猜测他幽邃眉眼的动意模样,她越想象,理智越退却,脸蛋越红,越敏感。
她的呼吸更难了,眼睛更红了,回应郎君的心思越强烈。
感知她的变化,谢湛戏谑笑,轻声地朝她耳边要求了一句话,扶萱只得双手离了他肩,牢牢捂住自己的嘴。
屋外偶有奴仆经过,隔着一扇门,扶萱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走路的声音,还有偶尔推门不得进时的不解——
“刚还开着,怎现在关上了?”
“去隔壁那间罢,此间的东西那间也都有的,许是哪位主子换衣呢,莫去打扰了。”
“嗯,方才见得有人在席间打翻了酒壶……”
扶萱被吓地睁眼又闭目,光影从门缝进来,她看地虚虚实实,隔壁房间的嘈杂也听得模模糊糊。
女郎越有情,郎君越有意。
呼吸凌凌乱乱之间,记得谢湛让她小声些的话,她又爱又恨地想,什么矜贵优雅的郎君啊,简直就跟疯子似的,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头来,她因这离别、因做戏而“偿还”给他的东西,简直是座金山银山!条件如此有限,他也能自得其乐,超常发挥。
良久之后,重新敛起散乱的青丝,戴上掉落的发簪,女郎脸蛋红扑扑,噌怒地看那眉眼间皆是满足的郎君,“你快娶了我罢!”
谢湛垂首收拾两人身上的痕迹,闻言后,捏了捏赏心悦目的脸蛋,“这么等不及?”
“我再不要与你幽会了。”扶萱拍掉他的手,再瞪他一眼,“我只喜欢软和的地方,只想要规规矩矩的。”
谢湛亲她一下,将她放在一个兀子上,“口是心非,还‘规规矩矩’,啧,你何时规矩过?往前还说我谢家规矩甚多,只会压在你想要的自在上,我现在不配合你的爱好么?还有,谁方才那般爽快的?”
扶萱被他一噎,不否认他的话,却是连连指了前后上下几个地方,“我这、这、这、这都疼!你个罪魁祸首,说风凉话!”
谢湛不再开口,将她脏了的帕子叠整齐,放入锦袍的袖间,随意扯来几个架子上的衣裳仍在地上,毁灭折腾的痕迹,而后心疼问:“还能走么?”
扶萱就着他的手臂缓缓站起来,哼了一声,“我还要脸皮呢,你再擦擦嘴角的口脂,我们快些回席间。”
谢湛瞥她脖颈上的痕,替她扯了扯衣领,“过会你就坐在原处等我,莫走动了。”
二人前后脚回去宴厅。
今日谢湛是主宾,为免众男郎观望扶萱,回厅后,他提起酒壶便行去周阅处,讲敬酒的郎君们引到了别的席位。
扶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虽没有郎君前来,女郎们却朝她蜂拥而至,与她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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