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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人工智能的自白(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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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特性太奇妙了!它一旦钻进了你的头脑,就会死死缠着你不放,好像粘在岩石上的地皮菜一样。

有时候,我真希望把所有的思想和感觉都统统抛开,但是我明白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克服痛苦的感觉,那就是死亡。

我虽然不明白死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却害怕这种状态。

我崇尚美德和美好的情感,喜欢我的邻居们娴静儒雅的风度,和他们善良谦恭的品质。

但是我现在却无法和他们交往,只能躲起来偷偷地窥视他们,但是这远远不能满足我一直想结识他们,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的想法。

阿加莎的温言婉语、和美丽的阿拉伯客人动人的微笑都不是冲着我的;

老人的和蔼的劝解,和可爱的费利克斯生动有趣的谈话,也不是为了安慰、取悦于我的。

我是个多可怜的倒霉蛋啊。”

“在他们的课上,其他一些内容就给我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我知道了人类有性别的差异,还有生育、抚养后代的责任。

做父亲的会多喜爱自己刚出世的孩子的天真笑容,并欣喜地看到孩子们开始牙牙学语的有趣情景,而母亲们会用尽所有的心血和关爱来照料自己的小宝贝。

我还明白了年轻人会如何扩大自己的眼界,增长自己的知识。

我还知道兄弟、姐妹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把人和人联系到一起的关系。”

“可是,我的朋友和亲人又在哪里呢?

没有父亲见过我婴儿时的摸样,也没有慈祥的母亲满含笑容地为我祈祷、祝福。或者就算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过去所有的生活也是模糊空白的,根本无法分清任何事情。

在我最早的记忆开始,我就长得像现在这样高大。

我还从没见过有别人长得像我这样的,也没见到任何人自称和我有任何交往和联系。

那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再次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但是我无法回答,只能痛苦地呻吟。”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渐渐了解到我的那些朋友们的经历。

他们的故事深深地印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因为里面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那样曲折离奇,对我这个毫无处世经验的人来说简直太令人惊叹了。”

“那位老者姓德拉赛,是法国名门望族的后裔。

多年以来,他的家境都很殷实富裕,不但门第相当的朋友热爱他,地位更高的名流也都尊敬他。

他的儿子加入了军队为国效力,阿加莎当时则属于地位最高的贵族少女的行列。

在我来到这个地方的几个月之前,他们还住在一个繁华奢靡,叫作巴黎的大城市里呢。

他们被朋友前呼后拥,并且可以用金钱换来各种高雅、讲究、具有浪漫情调的生活享受。”

“莎菲的父亲是造成他们家败落的原因。

他是土耳其商人,一直定居在巴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惹恼了法国政府。

就在他女儿从君士坦丁堡赶去和他团聚的时候,他被法国当局逮捕入狱。经过审讯和开庭之后,他被判处死刑。

在审理中存在的不公非常明显,此事在整个巴黎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事实上,判他死刑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异教信仰和其所拥有的大量财富,而不是那些列举出来的罪状。”

“在对他进行审判的时候,费利克斯正好也在场。

当他听到法庭的判决以后,简直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他暗自立誓,一定要把他营救出去,然后他就开始想办法。

他多次试图潜入监狱,但都没有成功。

终于有一次,他发现监狱有一个无人守卫的角落,那里有一扇被铁栅栏封死的窗户,窗口下面就是囚禁那个不幸的***的牢房;

那个人正戴着脚镣手铐,绝望地等待残酷的判决。

一天夜里,费利克斯潜到窗口,把自己的营救计划告诉了土耳其人。

那人听了以后,又惊又喜,马上许诺事情成功以后,会用重金作为报酬。

他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费利克斯并不稀罕他的酬谢。

那天莎菲正好来探视她的父亲,她做着手势向费利克斯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费利克斯一见美丽动人的莎菲,不禁暗暗感叹,这个囚犯确实拥有一个无价之宝,足以报答自己即将面对的艰难险阻。”

“土耳其人一下子就看出,自己的女儿令费利克斯一见倾心。

他为了把这个青年牢牢控制住,好让他完全为自己效忠,他马上许诺只要自己能够出狱,到达安全的地方,他就立即把莎菲许配给他。

虽然费利克斯很盼望能够有这种可能性,这样他就能得到终身的幸福了,但是他毕竟心地纯良,所以他没有接受土耳其人提出的报酬。”

“接下来的几天里,费利克斯一直在为土耳其商人的越狱逃跑做各种准备。

其间他还收到了莎菲的好几封信,这就激起了他更大的热情。

姑娘依靠自己父亲的仆人——一个懂法语的老头的帮助,用她的倾慕者的母语,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她用人间最热情的语言,对费利克斯对她父亲的仗义相助表示了感谢,同时她也哀叹了自己不幸的命运。”

“莎菲在信中提到,她的母亲是一个信奉基督教的阿拉伯,后来被土耳其人掳走并沦为奴隶。

莎菲的父亲倾心于她的美貌,于是便娶她为妻。年轻的姑娘提起自己的母亲时始终充满高度热情和赞颂之辞。

她的母亲出身自由,后来却沦为奴隶,直到后来才摆脱了身上的枷锁。

她用基督教的教义教育女儿,鼓励女儿努力增长学识,并且还要她树立独立精神,可是这对***女信徒来说是禁止的。

这位妇人已经去世了,但她的教诲在莎菲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莎菲一想到自己日后又得回到亚洲,就觉得无比厌恶。

在那个地方,她被整天禁锢在闺阁之中,至多只能做一些幼稚的游戏作为娱乐,这一切完全违背她的灵魂追求。

她的思想更习惯于开阔的思想和崇高的风尚。

她一想到今后能够嫁给一个基督徒,然后留在一个妇女也能够占有一定地位的国家,就感到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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