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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白花落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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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总是漫长的,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杨粟突然神色慌张登门,他跑得气喘吁吁,累到说不出话。我和镇长从梦中惊醒,吓到心提到嗓子眼。那么久以来,我是第二次领悟到“害怕”二字的含义,那比伪军拿枪爆头、落魄街头、被人追赶还要来的强烈。而杨粟脸上挂的“恐慌”远超过了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他冒着大雪而来,几分钟后又匆匆一去,然而片刻之后,他所掀开的那道帷幕,让我们彻底失去了抵抗。

风雪大到让人睁不开眼,大门被急巴巴的雪敲的山响,镇长裹紧外套奔出房间往屋外张望。刚看见杨粟的脸乌云密布,又没穿大衣,浑身湿透,鞋子沾满了雪,白发湿漉漉地贴在脑袋上,他大声地哭着,撕心裂肺的暗光在他的小眼睛里跳荡,不过那暗光叫人看了发凉。

镇长俯身点亮了蜡烛,抓住杨粟冰冷的湿手:“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他嘶着压低嗓门:“人没了!人没了!爱娇…爱娇她没了!”

“喂哟…”镇长发出痛苦的呜咽,瘫痪在大堂里,地上的青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永远都忘不了镇长疲惫、凄楚的面孔。

泪水冷不防夺眶而出,滚滚而下。朱贵娇愣愣地站着看他,一如见到了血海深仇的仇人又如受了委屈的孩子。朱爱娇也倒了下去,她喉头哽咽:“爸爸。”叫的让人听了,心疼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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