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学法护法(1 / 2)
刘知易如饥似渴的翻看着一部部法家秘术,这些秘籍基本上都跟自己手里的《法家真言》一样,不是写在发黄的皮革之上,就是写在厚实的纸张之上,有的带有图画,有的纯粹文字,记录的是一个个法家典故道理。普通人看着,可能跟外面书店里的普通读物没有任何区别,但身负法家真气来看,则大有玄机。刘知易发现,不管是图画还是文字,都不是普通的字,每幅图,每个字,都带着纯粹的法家气势。
这种气势是真气激荡而出,又不是真气。这些秘本,都是法家高人亲自书写,存放在书库,供后辈阅读,参悟。这些气势千年不散,并非法家前辈的气势能长久封存,而是因为书库中有设置阵法,凝聚观书者的精神气势,将书本中的气势凝聚不散。
看了一个时辰左右,刘知易就撑不住了。将心神沉浸在这些法家秘籍之中,感触、参悟其中的法理,是十分耗费精神的。哪怕刘知易一直运转真气维持,一个时辰也消耗殆尽,心神俱疲,不得不离开书库。
书库的书可以放心大胆的抄录,可是抄录下来完全没有意义,因为自行抄录的秘籍,没有蕴含法家前辈灌注法理的气势,就是简单的图画和文字,法家是显学,法家的书籍一大把,完全没必要抄录。
刘知易不由感慨:“果然是太学三大显学之一。悬壶院的藏书就没这么秘籍。”
悬壶院的藏书中,主要以各种丹方、药集为主,也有一些真气运用的秘术,但都是关于治疗的法门,没有什么杀伤力。
离开书库,回到悬壶院,官厨已经开饭,草草吃了一顿,滚回外十三舍睡觉去了。
此后几天,刘知易每天都去法学院偷师。
先在官厨之类的公共场合看看有没有法学生辩法,如果没有他就去混书库。于是每天不是混迹在辩法场合中,利用法学生们激烈的法家气势,磨砺自己的真气。要么就是混迹书库,尝试领悟法家秘术。
法家要术六诀中,《律》《令》两篇是高级术法,晦涩难懂,必须领悟极深的法理之后,才可能掌握,刘知易随便翻开看几遍,很快就会精神萎靡,无法支撑。《刑》《讯》两诀,一个是杀伤秘术,一个是问心手段,也都很难领悟。刘知易比较容易领悟的,只有《侦》《捕》两诀,一个是追查疑犯线索的秘术,一个是擒拿疑犯的秘术。算是比较基础的法家秘术。
每天刘知易都感觉自己的真气雄浑了几分,领悟加深了几分。但始终没能掌握一门新法术,倒是把画地为牢用的更加纯熟,不止能困住蚂蚁,今天路上碰到一群鹅,他将一头公鹅困了十几秒,公鹅挣脱之后,追了他半个小时。
刚刚摆脱公鹅的报复,迎面撞上从官厨中走出来的一个太学生,还是个熟人。正是上次探讨过狗咬人问题的那个法学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刘知易也不怕他报复,反正都是学生,也不会打架,最多就是相互为难。
逼急了,刘知易拿出法外狂徒张三的法宝朝他扔过去,估计能让他头大很久。
“喂,医者!”
“怎么?”
“上次那问题我想明白了。”
“啥?”
这货回去还真的去思考了!
“狗咬你,你杀狗,无罪,吃狗,属盗窃;人纵狗咬你,如执刀杀你,你伤其主无罪!可对?”
刘知易纳闷了一下,点了点头:“兄台高明。”
他上次拿着问题难过王朝栋,王侍郎当场就解答出来了,这学生不知道用了多久。
太学生一脸得意,拱手道:“在下宋士杰,徙木斋,外百八舍。”
刘知易拱手:“在下刘知易,后溪斋,外十三舍。”
宋士杰笑道:“原来是刘兄。”
刘知易道:“见过宋兄。”
认识一个法学院的朋友,以后更方便。这货外八百斋,法学院就是不一样,斋号一百八都不是尽头,医学院拢共只有八个斋。
宋士杰道:“刘兄是医者,兼修法家?”
刘知易点头:“宋兄睿智。”
宋士杰道:“若刘兄有空,可来外百八斋炉亭。”
嚯,这就邀请参加他们的讨论了?
刘知易马上道:“现在就有空。”
自修了数日,进展不少,迷惑更多。没有师长解答,许多死结都打不开。太高深的法理,他目前还领悟不了,法家外舍这些同学的水平就适合他。
宋士杰一愣,展露笑脸:“刘兄爽快。这就同去!斋长特嘱我请你去辩法,还打算去悬壶院一趟,不想今日偶遇。也是缘分!”
法学院太大,宋士杰带着,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边缘的一栋屋舍,上面写着“徙木亭”,正是徙木斋的炉亭。
走进去后,大多数同学已经到来,斋长尚未到。
刘知易坐在宋士杰身旁,悄悄观察这些法学生,发现他们打扮颇有特点。一身青衣,仿佛衙门皂吏的差服。腰间系一根腰绳,粗细不等。
同学不断进来,每进来一个人,宋士杰就站起来给众人介绍。
这些人竟然都认识自己,一听就知道是谁。
“刘兄。”
“张兄。”
“刘兄。”
“马兄。”
刘知易一一招呼,最后没记住几个人。
跟张景一样,法学院的斋长也喜欢最后一个到来。
宋士杰同样介绍,对方见到刘知易竟然热情了一些,板着的脸难得露出笑意。
“刘兄!”
“李兄!”
刘知易拱手。
徙木斋的斋长姓李名启。
“刘兄请坐这边。”
李启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接着一挥手,远处一张空椅子被隔空摄来,落在他身旁。
刘知易只能坐下,随口问道:“这是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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