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续传统(1 / 2)
“我们这个羊头琴,不管是做琴,还是耍琴,都是要找师傅学的。我十几岁就去跟兰坪会做羊头琴的老人学习,跟他学做琴。我老爹会耍琴,就教我。我们就是这样,一代教一代地学这个羊头琴。”
“做琴、耍琴,都要花很多时间,学会了也不一定能靠这个吃饭。我以前就是跟着我师傅,在兰坪开卖琴的店,赚一点钱。今年开不下去,就关门了。我只好回家来。”
大哥说了这些话,自嘲地笑笑:“你看嘛,学这个,真的没得什么用。可我就是放不下,小的时候是想学了以后能有口饭吃,后来慢慢的,自己就喜欢了。”
感同身受本就是一件难以实现的难事,于云绣而言,她可以理解大哥的迷茫与无奈,也明白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诸多传统文化就像是站到了岔路口,不知前方何去何从,也不知历史的潮流终会将它们推向高峰,还是将它们淹没于长河河底。
可云绣无法完全分担这种迷茫、无奈与痛苦,更不知该从何来安慰大哥。她真切明白了冯华通争取为四弦琴与“搓磋”舞申报非遗名录的初衷,或许这是保护传统文化免遭湮灭的最有效也最快的方法。
大哥似乎并不太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倾听,于是又与云绣讲起四弦琴更多的事情来。
依大哥所说,现在的羊头琴与普米族最早弹奏的琴并不相同,后人不断改进,最终成了现在的模样。但最早是什么模样,最早的曲子跟现在的调子是不是完全一样的,已经无从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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