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722.真相(2):难道是这样?(2 / 2)
“没......咳咳咳咳,没事儿......咳咳,就是冷不丁吸上一口实在不适应......”
一阵短暂的咳嗽过后,他才跟着翻译的脚步,忍着这股烟味在一间小屋子里找到了阿马勒。
对方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留着浓密的络腮胡,柯励找到他的时候还躺在单人沙发上打瞌睡。被叫醒后,他一脸不乐意地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开口就是一股浓重的烟臭味:“你们是谁啊?”
柯励为了能顺利了解索里曼的生活,并没有对烟臭做出什么反应,强忍着吸了两口后,笑着让翻译回答了自己的来意:“这位是华国记者,想问问索里曼的事儿。”
“又是华国人......”阿马勒皱起了眉头,“你们华国人也太爱管闲事儿了吧。”
柯励听了这话眼前一亮,能和索里曼有关的华国人也只能是祁镜了:“上一位华国人是不是个医生?”
“你认识他?”阿马勒揉了揉眼睛,顺手拿起手边的水瓶往嘴里灌了两口,总算坐直了身子说道,“平时还见他们两个聊过天,索里曼这小子也介绍过,应该是个医生。”
柯励两手握拳,暗暗发力,总算是找到线索了。
在沙特寻了一周,难得掐住了线索的尾巴就没有松开的道理,他很上道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米刀递了过去,同时问道:“我有点事儿要问你,希望你能回答我。”
在这种时候,钱的作用是绝对的催化剂,阿马勒不可能回绝,就很自然地把钱放进了口袋,态度也跟着一起好了许多:“问吧问吧,我反正现在有空。”
柯励精神被彻底调度了起来,很快就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记事本,上面早已经写下了许多问题。首先最需要知道的就是祁镜对索里曼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朋友、医患,还是敌人。
“这我可说不好。”阿马勒犹豫了会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看着像朋友,但经常吵架。前两分钟还好好的,忽然就吵起来了。”
“那是因为什么吵的?”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敢问。”
阿马勒吐槽道:“上一个开口去问的家伙直接被他一拳打进了医院,下颌骨碎了,还有脑震荡。索里曼赔了不少钱,不过赔钱有什么用,这人后遗症很严重,现在连一些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了。”
“那么狠......”
“一拳打空,紧跟着第二拳直接放倒。”阿马勒似乎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儿,“毕竟是服役过的,那身材没得说。”
柯励点点头。
哪知这时,旁边一位司机见他们聊得开心,也跟着插了一嘴,“别开玩笑了,就国内那种士兵哪儿练得出这种身材。我当时也站在边上,一看那架势就是玩拳的高手。”
“他还玩过拳?”
“这我不清楚,但起手那动作不比职业的差。”话说到这儿,他很认真地站起身摆起了准备动作,“左手是试探,测出距离后,找机会扭腰带动肩膀,右拳直接命中......”
按照刚才的动作,他的拳速不慢,业余恐怕没少练,至少柯励没反应过来。可就算如此,他也依然表示索里曼的拳头比他吓人十倍不止。
这让柯励忍不住想起一个人来:“你们认识一个叫勒瓦的中量级拳击手么?好几年前的,现在应该退役了。”
“勒瓦......”
阿马勒摇摇头,他对拳击一无所知。但另一边的拳击爱好者却点起了脑袋:“认识认识,七八年前出道的,还挺厉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不是中量级,而是羽量级,而且勒瓦应该不是他的本名。”
“那叫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勒瓦刚出来的时候确实很厉害。但身高偏高,体重限制后减重就非常痛苦。几次挑战失败后,他就换量级了,估计是往上加了体重,这样减重没那么痛苦。”
“再然后呢?”
那人摇摇头:“没然后了,虽然升级对减重没那么高的要求,但对手的出拳重量和抗击打能力也提升了不少。转型要时间,要专业的指导,还要做练习和饮食规划。稍有不慎就会失败,事实上也确实有很多人都失败了,勒瓦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柯励没听索里曼提过勒瓦的体格,但从这人描述来看,应该就是他了。
索里曼有服役的身体基础,坚持锻炼,学些拳路也没什么问题。能遇上勒瓦现在看来只是种巧合,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以前能一拳ko对方的索里曼为什么现在会变得那么懦弱......
“他平时会显得特别没用么?”柯励没多想就问了个让他们特别诧异的问题。
“没用?你问谁?”
“索里曼。”
“你说的是没本事,没主见,很懦弱的意思么?”
“对。”
“不觉得。”阿马勒摇摇头,“有时候确实会没什么主见,但看上去更像是无所谓才对。”
无所谓可不是索里曼的性格特点,柯励总感觉自己被困进了一间没门没窗的小屋子,没有亮光,走了好几个来回,到头来依然在四处碰壁。
而这次来谢拉德运输公司探听来的这位索里曼,似乎和在警局对话的索里曼完全不一样。在同事眼里,索里曼有相当不错的身手,性格也偏冷静而不是懦弱。
这时柯励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念想:难道此索里曼非彼索里曼?
是偶然?
还是两人还互相做了彼此的替身?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柯励暗暗笑了笑自己的脑洞,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揉成团抛诸脑后,只在“索里曼”的身份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现在既然对方提供的是这样一位索里曼,那他索性就继续深入,继续问清他消失的那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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