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喝水”。我忙找了理由搪塞。
“嗯,去吧,给我也倒一杯”。
“好”。
红着脸,摸着黑来到桌前,背后他的目光仿佛能将我刺穿一般。猛得喝了两大杯,又倒了一杯递给他喝下,硬着头皮爬回了自己的位置侧身躺下闭眼装睡。
或许是白天睡了一天,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我在……期待着什么?反正我就是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
“你在害怕什么?
听到博容这样问,我忙解释道;“才没有,我只是白天睡多了,世子您快睡吧!
谁知他叹息一声;“哎!我也睡不着”。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睡不着。
他却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低沉着嗓音,道;
“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
我看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低头吻了上来。就在一瞬间,我的呼吸便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我,辗转厮磨,心尖也随着颤动,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如果说第一次的吻是意外,第二次是他醉酒,那这一次呢?
他犹如雨点的吻从我的额头到鼻尖到脸颊又重新回到唇上,我木讷的完全不知道反抗,甚至想要紧紧抱住他,心随早已沦陷,但理智还在,我们还有好多话没说清,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自己交给他,于是乘着他离开我唇瓣的时候,鼓起勇气问他;
“你……你喜欢我吗?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道;
“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我感觉脖子痒痒的,推开他,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想要这种靠自己感觉猜出来的东西,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轻笑一声;“喜欢,只是你傻一直不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心好似被什么填满,我想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甜蜜和幸福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一会儿告诉你,咱们先做点正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压抑,然后又猛得重新覆上我的唇………
……
爱,有时候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承诺。也不需要雄飞雌从的追随,两个人在一起,没有高贵与贫贱,付出是甘心情愿,得到要懂得珍惜,爱已入骨入髓,铭心刻骨。
翌日一早,我猛得睁开了眼,身边之人却已经离去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忙坐起身,身体顿感酸痛不已,这个该死的博容,说好的会疼惜我是第一次,却……
我慢慢翻身下床,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我有要事先回军营,你这这几天好好休息,等我办完事再来看你,记得想我”。
看完信,想到昨晚的事,脸又红了,哎呀妈羞死人了!
将纸藏在枕头下,出门去打了热水洗漱一番后又去看了看顾永乐。她精神似乎比昨日好多了,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中午的时候博文送了一些补品过来看望顾永乐。说了一会话他就起身告辞了,好像是有急事,我也没多问。
半个月后顾永乐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博容却一直没有出现过,我猜想他应该是去契国了,不免有些为他担心。
这天实在忍不住想去北疆大营看看,于是又作了之前的男装打扮来到他的军帐外。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军医正站在门口蹙眉商量着什么?
“那到底拔不拔?宋老您倒是拿定个主意啊!一人急切问道;
“依老夫之见现在不可轻易拔箭,否则性命不保”。说话的正是宋军医。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朝他们跑了过去问道;“世子怎么了?
他们看了我一眼,并未回答;我抬脚便走了进去等不及想要见到他,不论是死是活。
一进内帐,浓烈的血腥味和淡淡的药草味扑面而来,床上侧躺着一人,一只黑色羽箭穿胸而过,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连容貌都看不清了,秦聪正在给他包扎腿上的一处伤口。
我不敢上前,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眼泪夺眶而出,脑子里翻转晕眩,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面前仿佛躺着一个如尘烟一般一碰就会碎的缥缈。
秦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苏烈你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的跑到床边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之人泣不成声。
“你这个骗子,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说好过几天来看我这么久也不来,你别想耍赖,呜呜呜……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我还怎么……?呜呜呜呜……
我旁若无人的哭到头昏眼花,却没注意到身后众人投来的怪异的眼神。最后秦聪实在忍不住开口。
“苏烈你怎么会认识这个契国人?
啊?我睁着哭红的双眼不解的看向秦聪。又看向床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之人,一脸疑惑。
“契国人?不是……不是世子吗?
“对呀!此人是契国镇南元帅的大儿子寇文鸿,咱们元帅特意交代务必要救活此人,这里防守最严又离军医所最近所以就暂时安置在了元帅帐内,等他回来后再安排”。秦聪解释道。
原来是闹了个大乌龙,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妈的真是丢人丢到奶奶家去了。赶紧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问秦聪。
“那……那世子呢?他没事吧?
“世子没事,他在契国还有其他事,想不到你刚入伍不久居然待世子如此情深义重,秦某佩服”。
我尴尬的朝他笑了笑,道;
“世子殿下待人宽厚,小人心生佩服这才……这才失态”。
不到一天,我在博容军帐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乌龙事迹迅速传开。
在北疆大营歇息了一夜,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彻大地,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军帐看到士兵们已经穿好铠甲陆陆续续往操场上跑去。
我心想发生了什么事?陈将军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要去攻打契国了。还是和契国的镇南军一起。士兵们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立马整装。
第二日晚上就进入了契国的境内并顺利与契国的镇南二十万大军会师。
说实话契国其实是个很美的地方,气候温润,高山巍峨,暮色苍茫,但这契国人生性好战,且凶狠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周边的小国皆苦不堪言,但也都无计可施。眼下也只有我大郦朝能与之一战,况且现在契国内乱,正是一举拿下的好时机。
三日以来大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直逼契国皇城,铁骑如风,刀枪如林,杀声撼地,横尸遍野,流血成河,翁习眼看不敌自刎于宣德大殿门前成了契国第一个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
此战大捷。
我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想着心事。难道博容和顾永乐合作仅仅只是为了帮她然后夺回江山?然后让她归还原本就属于我大郦朝的五座城池?直觉告诉我他的野心应该远不止于此。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当天夜里我们又接到秘令,“杀入皇城夺取契国江山”。
因为利益,所以反目成仇。因为疆土,所以赶尽杀绝。因为想要,所以不择手段。
寇政自然也料到了博容的野心,做了防备,一场激烈的厮杀后,还是不敌郦朝北疆大军,最后只得束手就擒。
我站在城墙下看着博容身着银色铠甲提着翁习血淋淋的头颅一步一步走上宣德门,犹如一道阳光照进了我的整个世界。
黑亮垂直的发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浑身散发着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于城墙之上傲视天地宣读着来自大郦朝陛下的圣旨。
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忍住思念也没有主动去见过他,战场不是儿戏,我不想他因为我的到来而分心。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安营扎寨,处理伤兵,降兵和契国皇室众人暂时被关押在了距离皇城十里外的一处军营,我的伤并不重,所以主动请令护送伤势比较重的兵回大郦朝,其实主要是有些担心顾永乐的情况,万一她知道博容并没有按照约定退兵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我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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