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年末(1 / 2)
(先唠叨两句:那天半夜被电话从被子里揪出来,连着跑了十几场的路演,每天累成死狗,装笑到脸僵。满脑子都是XX漆、XX电脑、XX专利、联保联销什么的,尽吹牛逼了,一点写东西的时间也没有,给诸位大爷们道个歉。今天回来,晚饭后就琢磨,真有点不想干了。看看吧,实在没意思的话,过几天就撂挑子,太特么折磨人了,让“能者”们多劳去吧。)
正文——
老和尚对詹闶的认识又多了一些,这应该是个比较纯粹的人,也许有狡猾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爱憎分明。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詹闶接下来的话更加劲爆:“今天,只和大师说一句真心话。曲阜的那家,国之秧祸啊。陛下重用名教,怕是给大明埋下了灾难的种子。”
这话不但牵扯到了老朱,还有可能被扣上诅咒大明江山的帽子,相当危险啊。一旦有其他人听去,罪名可就大了。
老和尚警惕地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什么人后,才劝道:“嵬之慎言啊,须知祸从口出,此话今日之后再莫提起。”
“谢大师提醒”,道衍大师的反应让詹闶心中更多了几分确定,朝老和尚拱手施礼:“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无处吐露,就怕时间久了积郁成疾。名教之道先天缺失,只是世间第一等的虚学,除了嘴皮子再没别的本事,却偏偏掌控治世权柄,长此以往怕要人心崩坏了。”
詹闶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屋顶角落,满脸忧国忧民的表情:“自汉以来历朝历代,除王朝初定时期,哪个不是国力日衰,强如唐,富如宋,最终仍逃不过一个江山败落。唐时还好一些,宋时举国崇儒,别说江山了,连汉人天下都没能保住。都说什么宦官当道,说什么外戚乱政,但凡掌天下至大权柄的能做到无私、正派,哪至于我汉人江山被区区鞑子祸害百年。”
说到这里,又重重叹了口气:“哎!始皇帝还是未尽全功啊,当初要能杀尽天下儒士,这世界早就清平安乐了。”
道衍大师也搞不懂詹闶今天怎么了,尽说些犯忌讳的话。别的且先不说,就他这个“始皇帝当杀尽天下儒生”的思想,随便牵扯一下都能歪曲成“当今天下远不如千年之前”,这特么是打皇帝陛下的脸啊。
还好詹闶的话停下了,周围也不可能有什么外人。老和尚立即转移话题:“嵬之推崇法家吗,可与行道教有何渊源?”
詹闶这些话其实就是说给老和尚听的,还是老套路,埋种子而已。话说到位,自然也就不会再衍伸出去,有个响儿就行了。
摇摇头道:“并非推崇法家,也谈不到太多的渊源,只是觉得相比于名教来说,法家的某些思想更适合于国家的发展和前进。如果能以律法治世,以实学强国,应该是最理想的。只是可惜,名教执掌天下千余年,自宋以来更是儒家之外再无正道,早已经毒入骨髓,想要改变几乎不可能。”
惋惜一番之后,詹闶主动转移话题,聊起了老和尚近来比较感兴趣的内容。比如今天,道衍大师登门就是来求解的。
自从去过两次卢沟河畔的燕山工业园,道衍大师对行道教的学问近萌发了浓厚的兴趣,经常会拿一些奇怪的问题来和詹闶交流,以求解惑。
上次见面后,詹闶就教给了老和尚几个小实验,例如不用胶就能把一张纸贴在墙上、手帕蒙着杯口可以在倒转后让水不再留出等等,还送了一只玻璃杯给他。
老和尚回去折腾了不短的时间,实验倒是成功了很多次,可其中的奥妙却一直没能琢磨出来,今天主要就是问答案来的。
答案自然是很简单的,现代社会普通的中小学生都能明白。纸被吸在墙面上是因为静电,水漏不出来是因为压力差,但是在道衍大师看来,却是极高深的学问。
解疑答惑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子,晚饭就在詹家吃了。没有别的客人,完全可以来一桌素宴,喝两壶素酒,但这种规格和诚意也就仅限于道衍大师一人了。
(说一下所谓的素酒,其实就是度数很低的水果酿造发酵液体。古代持戒的僧道都可以喝素酒,《西游记》中唐僧也喝,国外天主教弥撒礼仪中用的“葡萄酒”也是这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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