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旧梦新梦【四】（1 / 2）

“吴仙，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红妆又换回了那套红衣，看着吴仙，笑道。尽管她的眉眼是在笑的，但是吴仙却是从中瞧出了些许的戾气。

可吴仙又感到疑惑。因为那戾气仅仅只是戾气而已，远称不上是杀气。那么红妆究竟为何要对自己怀有恨意，却没有杀意呢？

“红妆！你到底想怎样！”吴晚霜懊恼道。她知道之前吴仙来不及帮她就是因为红妆的问题，所以现在吴晚霜着实有点生气。

“我想怎样？我是想要替你检验一下，吴仙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呀。”红妆咯咯笑起来，“不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呢。为了你，他差点跟我拼命了呢。”

吴晚霜一愣，转头又看向吴仙。

吴仙只是嗤笑了一声，和红妆对视：“你到底想要什么？人从来都是利己的生物，即使我们现在是秘籍了，也依旧如此。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自然是有目的的。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的故事……吴仙，你也知道我和你曾经的往事。”红妆一步步往吴仙这边走来，“吴仙，我放不下的，是你。但是我自己又很痛苦，我爱着你，却又恨着你。”

“哦？你为什么要爱着我，又为什么要恨我？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吴仙眯着眼睛，道。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我爱着你，是因为当你救我的时候，我确确实实对你心动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很好的男人。吴仙，我爱着你，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红妆轻声道。

吴仙愣了一下。他明白红妆的意思。

他们虽然身为秘籍，但是在那个年代的人类眼中，从来就没有人把他们当人看过。

即使是现在这个时代，也很少有人会把秘籍当人看。

“我们都是秘籍。就算我把你当人看，也不过是秘籍的同病相怜罢了。”吴仙回答道。

他说的确实没错。

但在红妆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但是，吴仙，我依然不可避免地，因为你当初的眼神，而爱上你。”红妆在吴仙的面前站定了。她微微扬起头，和吴仙对视，鼻尖几乎要碰到吴仙的鼻尖。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你动心。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特殊的人，你会把我当人看，你对我的好，在你眼中，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好。或许你对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红妆低声道，“但是在我看来，却不一样。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的。甚至可以说你是第一个。”

吴仙沉默着。他明白红妆的意思。

“那你又为什么恨我？”吴仙冷笑道。

“因为我害怕，吴仙，我很害怕。曾经的我担心你会抛弃我，也害怕你会收回对我的好。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后来我也就这么死了，消失了。”红妆苦笑道，“但是现在我又醒来了。我不仅醒来了，还带着身而为人时的记忆。那个时候的记忆，让我对你的感情更加地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