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人性之痛【一】（1 / 2）

“你从哪里带回来的小孩儿？”清流看到断流光回来的时候手边还带着一个少年，便问道。他现在心情不算是很好，靠在树边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少年，都没仔细去打量他。

而一旁的萧酒抬头看到步东方之后明显地愣了一下。在萧酒身边的小狗则是歪了歪脑袋，细细打量了步东方一遍。

步东方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阴沉。这种阴沉很是内敛而且复杂，重重负面情绪交叠在一起，构成了这种异样的阴沉。

在看到步东方的时候，萧酒就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身上的阴沉太重了，重到绝不是一个“人”能够承受的。

“这小孩儿可不得了。”断流光拉着步东方在一旁坐下，而后自己走到了清流的身边，陪着清流靠在树边，“要打起来的话……可能你现在已经打不过他咯。”

“……怎么可能。他区区一个人类……”清流正想要反驳，却突然在步东方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在步东方的身上发生着什么变化。虽然那种变化并不是物理上的，而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变化，但是秘籍的存在本就在物理和精神体之间，所以清流可以感觉得到步东方的那种“堕落”。

确实是“堕落”。清流不知道步东方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清流可以感觉到步东方现在在逐步地放弃“自我”，任由着那些黑暗，那些阴沉，那些负面情绪渐渐地包裹他，侵蚀他，最后占据他。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清流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步东方，问道。

步东方现在可能已经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这种听不见并非声音无法传递到他的脑海里，而是即使声音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步东方的脑子也已经无法处理这个声音的信息了。

“有什么关系呢。其实他本身就不是人。”断流光耸了耸肩，“他诞生在这个天地间，是比我们秘籍更加独特的存在。我们秘籍的诞生，是源自于对某一件事的执念。而这一份执念，化作了我们的力量，让我们成为了秘籍……而这个小子不一样。这个小子的诞生，更加地奇特，他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衍生出来的。”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清流直言道。

断流光欲言又止，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苦笑道：“简单来说吧。就是我们秘籍的存在，是为了吸收‘正面能量’的。我们赖以生存的侠气，其实说白了就是人们心中的侠义之力。只要一个人，他为人正直，行事端正，那么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就是大有裨益的人。我们可以因为他的正义，他的侠义而存活下去。”

“确实是这么回事。”清流双手抱怀，“然后呢。这跟这个小子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断流光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