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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钟毓必须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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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这些东西虽不能定罪,难道还不足以展开调查吗?”

眼看正奉大夫的矛头直指自己,女皇丝毫不见慌乱,她一脸痛心疾首地看向正奉大夫,说道:“正奉大夫为了袒护国师,真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没想到清风峻节如您,竟也晚节不保。”

“老夫绝无此意,钟毓非死不可。”正奉大夫站直了身子,步履蹒跚地走下高台。他来到佛塔前取出金爵,亲手将这只装满了毒酒的酒杯捧到叶钊灵面前。

正奉大夫将杯子呈到叶钊灵面前,道:“钟大人,老夫送您一程。”

面对这个背盟败约背刺了自己一剑的人,叶钊灵没有丝毫怨怼。他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垂眸看着面前的正奉大夫,由衷地说道:“多谢您,老大人。”

就在叶钊灵要将毒酒接过的时候,正奉大夫却捏紧了手中的金爵,没有让叶钊灵将杯子从他手中拿走。

其实他并没有临阵倒戈,这原本就是钟毓的本意,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按照钟毓的计划进行着。

他与钟毓在白塔相见的那夜,钟毓给了他半截令牌,请他北上寻找一个小道童。

“老大人,您一生千仞无枝,我很敬重您的为人,所以不能污您名誉,也不愿见您为难。”那夜,钟毓从袖中取出小半截令牌,推到正奉大夫面前,说道:“我不会要您改变自己的立场,只愿您遵循本心作出公平的决断。至于我,也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钟毓所说的这个“满意的结果”,就是请求正奉大夫判处自己极刑。这样一来不会违背老大人的处事原则,二来只有钟毓死了,正奉大夫才能撇清结党的嫌疑,以证明他与国师之间并无勾结。

钟毓用自己的死将正奉大夫捧上了不可动摇的制高点,再让他牵头弹劾女皇,清洗皇室。

这就是国师向他要回的人情。

殿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催促声,老大人终于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钟毓将金爵从自己的手中接过。

看着钟毓捧起酒樽,正奉大夫忍不住说道:“钟大人,走好。”

殿内众人此刻心思各异,唯有叶钊灵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松快。他半生求死,眼下这个结果也算是心愿得偿。

若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大概就是还欠容铮一个正式的道别。

他端起金爵凑近唇边,眼看就要一饮而尽。然而就在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用蛮力破开,一群黑衣男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将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层层包围了起来。

破门而入的黑衣人足有近千之多,数倍于殿内的特勤。他们既然可以长驱直入奉英殿,可见殿外的安防已被破解。

大殿之上风云突变,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瞬间慌乱了起来。眼下国家首脑齐聚奉英殿,这一幕像极了历史上不断重演的宫廷政变,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片兵荒马乱中,有人厉声质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这是要造反吗!”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成片的黑衣人训练有素地散开,整个上午不曾露面的太子出现在了大殿上。

叶钊灵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容铮,他微微一怔,站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痕,不愿让容铮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自容铮露面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始终落在叶钊灵的身上。叶钊灵依旧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前襟的血痕已经泄露了他不过是在勉力支撑。

叶钊灵尽力忽略掉每一次呼吸带来的钝痛,看着容铮迈大步走到殿中,来到自己面前。

座上的贤王还保持着镇定,见状质问容铮:“太子殿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容铮确认叶钊灵暂时无恙之后,十分嘲讽地笑了一声,夺下了叶钊灵手中的酒杯,转身来到女皇座下。

容铮面对着女皇,遥遥举起了酒杯。紧接着他的手腕略微向下翻转,将一杯鸩酒全数洒在龙椅之下。

毒酒洒落满地,带着剧毒的透明液体顺着乌金石的缝隙四下流淌,缓缓渗入地底。

容铮这才抬起头来,眼神冰冷地看向女皇,开口说道:“御政司没有资格审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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