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梵歌(1 / 2)
催残个体是极其可恶的!
比摧残个体更可恶的,
便是得罪历史;
比得罪历史更可恶的,
便是殴打——历史之父。
芝诺撩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健美的背。这健美的背上写着这五行字。
“这就是代价?”苏格拉底惊奇地问。
原来芝诺认识的不光是骗子,还有飞贼。在爱菲斯最著名的飞贼组织叫作“四指”。之所以叫四指,有三个原因。
第一,道德标准。偷任何东西,最多只用四根指头,第五根小指称为“禁指”,是万万不能用的。同时,也说明自己不是全心全意行窃,凡事留一线,保留自己最后的良知,也为子孙和亲人积德。
第二,技术标准。偷任何东西,最多四根手指必须搞定。别的小偷被称为“三只手”,而他们每一根指头都相当别人的一只手,因此四根手指便可胜过别人的三只手。
第三,尊严标准。智慧最高的人称为“拇指”,负责领导组织和策划高级别行窃。技术最高的称为“食指”,负责高级别或高难度行窃。忠诚度最高的称为‘中指’,配合掩护接应和应付审问。消息最灵通的称为“名指”,负责收集各种情报。
在组织内这四个人最为尊贵,其他的小毛贼只属于各自的“指甲”而已。不过“指甲”里面也分等级——青、红、紫、黑四个等级,取自果实由青到红,红到发紫,紫到发黑之义。等到了“黑指甲”这个级别的群体,就是四指的接班人候选了。
而上次挨揍的那个白衣,正是这个组织“拇指”的朋友——希罗多德。
希罗多德贵族出身,自幼学习勤奋,长大后游历了整个泰西大陆,记录了大量民间的历史故事。由于迷恋相术,被家族警告,被同行排挤。当时的史官非常粗糙,大多都只是做一些收集和记录工作,身着青衣。而希罗多德认为历史不只是一堆材料,而是有一定规律的。尤其是在学习了赫拉克利特的“逻格丝”学说之后,他认为历史不仅可以知古,还能鉴今;不仅可以知往,还能查来。因为历史确实是有规律的,根据这个规律甚至可以做出相当准确的预测。
“拇指”看上的就是希罗多德的预测能力,毕竟干这一行,除了技术,运气就是最重要的了。当然希罗多德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除非劫富济贫的那些富人确实罪有应得,其他行窃活动他是拒绝参谋和给出任何建议的。
纵然如此,他也是“四指”这个组织最尊崇的客人。希罗多德认为历史学也是一门治病救人的学问,而且治疗的病更大——家国之病。因此他坚持和医生一样,穿白衣,而且是高领的白衣。最近他独立写成了《希波战争史》,并且预测未来希腊城邦内部仍会发生大战。“拇指”为了照顾这位新朋友的面子,就让整个组织的所有人尊称他为——历史之父。
可是三十年过去了,他预测的战争还没有发生,有一些“指甲”开始明里暗里的讽刺,他受不了时就出来散心。这不,这次刚出来就被芝诺打了一顿。英雄落草,最是可悲可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幸亏说明来意后,希罗多德恰好认识恩培先生,这才免了一顿毒打。在搜光芝诺的钱之后,“名指”在他的背上写了这五行字之后,才告诉了他所要的信息。
酒楼,高档的酒楼。名菜,最贵的名菜。包间,安静的包间。
主位坐着的正是萨哥拉,右手的主宾位坐的正是希罗多德,穿着崭新的高领的白衣。左手边主陪的是苏格拉底,而对面副主陪的正是芝诺!
“希罗多德先生!小弟有眼无珠,我先干为敬!”萨哥拉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并向芝诺递了一个眼色。
“失敬,失敬!还请先生原谅!”芝诺连干两碗。正当他要端起第三碗时,被希罗多德抢过,说道:“不打不成交嘛,今晚你背上的字就可以抹去了。”
说完,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主宾尽欢,酒到酣处。
万丈红尘三碗酒,十年白衣一部书。
希罗多德,从怀里掏出了一部书,不是《希波战争史》,而是《梵歌》,作者:教廷第二十五任大祭司薄伽梵!
震惊,深深地震惊!
连萨哥拉也不例外,因为他知道,这种格式的书只有古堡的四层楼才有。
四层楼便是“司圣阁”,薄伽梵是第二个只推荐了一部书的大祭司!新笔趣阁
“这本书是恩培先生临走时,交给我的。”希罗多德不等苏格拉底发问,直接解释道,“恩培先生行踪不定,一般也不给皇室治病。上次被‘请’到斯巴达,是去给卡珊卓公主治病的。当时他已经意识到,公主体弱的病根除了之后,必然要让自己给她——整容。”
“整容是什么?”苏格拉底问道。确实这个名词本不属于医学,也没有任何人用过。
“因为卡珊卓左脸上的胎记太大了,一般的药物起不了作用。”希罗多德继续说,“恩培先生说他也没有操作过,只是有了一个基本的思路。所以不一定成功,但是失败了就没有第二次了。所以他也没有必成的信心,所以一直在隐藏行踪。但是,这次不知道是谁在带队,恩培先生这样刻意的隐藏,居然仍然感受到了跟踪。因此,他在那次转移之前,将这本书交给了我。”
苏格拉底问道:“二哥知道我们要来找他吗?”
“他当然不知道了。”希罗多德说道,“他让我把这本书给埃利亚的巴门尼德先生,他知道他的师弟找他找的已经很辛苦了。”
“怪不得呢,不过大医哲色诺芬尼不是不让他们见面吗?”苏格拉底问道。
“这不是没有见面嘛。”萨哥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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