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陌上阡成了太监（2 / 2）

陌上阡温和地一笑。他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撕扯开来，动作是那样的轻车熟路。烛光下，明明灭灭映着陌上阡一张丑帅的脸孔，这张丑帅的脸孔不时的扭曲，却又笑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非常的诡异。

夜很黑，两人做得很激烈。

甚至，有了绝望的味道。这味道，让潘小蛮想起四年前，她离开大兴城到新都城的前一天晚上，陌上阡那绝望又邪恶的表情。如今那抹邪恶没有，但绝望的味儿却比四年前浓郁。

事后，潘小蛮窝在陌上阡的怀抱里。

她抱着他，手从他的腰间，一点点地往上移，然后，抚摸着他的头发。陌上阡的头发，浓而密——据说头发浓而密的男人，个性踏实，有责任感。潘小蛮在抚摸着陌上阡的头发当儿，突然的，就拨下了他的一根头发。

陌上阡问：“小蛮，你怎么啦？”

潘小蛮说：“是一根白发，我给你拨了。”

陌上阡咧嘴笑：“我比你大了六年，如今我三十三岁了，如果我像别的男人一样早早结婚生子，如今我的孙儿都能够跟别人打架了，有白头发，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原来，陌上阡三十三岁了。潘小蛮想，三十三岁的男人，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其实，以陌上阡的条件，只要他的愿意，大把多的女人肯嫁给他。但他，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对她情有独钟。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

都是她不好，是因自己的贪念，害了自己的同时也害了陌上阡。有时候，女人就是这么的脆弱，明明知道不应该，但偏要扭住一时的温暖，贪图着他的照顾，贪图着他的宠爱，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那样，为着一个人的冷清，一个人的孤苦与无助。

翌日，陌上阡又再出宫去了。

三天之后他回来。见到潘小蛮后，他咧嘴一笑：“小蛮，给你看一样东西。”

潘小蛮问：“什么东西？”

陌上阡咧开大嘴笑嘻嘻地说：“你去关门，关好门后我再给你看。”

潘小蛮去关门了。想不到，陌上阡竟然掀起袍子，褪下裤子，潘小蛮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禁张大嘴巴，吸了一口冷气，声音哆嗦了起来：“陌上阡，你……你……你——”

陌上阡声音平静：“是，我变成真太监了。这些天我出宫去，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然后自宫了。这样不但可以留在宫中，长期守在你身边，陛下回来后，如果追查这事儿，看到我是真太监，相信他会认为元聪对他说的那些话是捏造和恶意中伤。”

潘小蛮怔怔地看着他，不禁哭了：“陌上阡，你怎么可以这样？”

陌上阡拉上裤子，放下袍子，一副不在乎的神情：“只要能够守在你身边，天天看着你，我成了太监又有什么关系？”他安慰她说：“小蛮，你放心好了，你我的人头不会被斩掉的，会好好挂在我们的脖子上的。”

潘小蛮抱了陌上阡，紧紧的抱着，哭得稀里哗啦。

她没想到，陌上阡这样爱她，爱到如此不顾一切，爱到如此的虔诚，如此的热烈，却又是那么绝望，就像火一样的盛放着彼岸花，充满了哀伤，却又燃烧着爱情的忠贞。

赫连墨率领三军，班师回朝回到了新都城。

进宫后，赫连墨并没有马上到永福宫来看潘小蛮，而是派了冯伦过来传话：“陛下说，他刚刚回到新都城，因为太劳累了，身心疲惫，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因此在椒房殿疗养，过两天再跟皇后娘娘见面。”

冯伦走后，潘小蛮坐在椅子上。

赫连墨回来了，过两天她就见到他了。潘小蛮想，她怎么办？此时她的手很凉，冰冰蜷成两团，指甲死死地抠住掌心。潘小蛮想见赫连墨，又怕见到赫连墨，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她心乱如麻。

内心深处，仿佛有着两队人在拔河，一队说：潘小蛮，你要振作起来，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对赫连墨，当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跟赫连墨像以前那样恩恩爱爱过日子；另外一队在反驳说：潘小蛮，陌上阡对你这么好，为你为牺牲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够当什么事情没发生？怎么能够再跟赫连墨恩恩爱爱过日子？

潘小蛮想着跟陌上阡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就是对他没有产生爱情，感情却是有的吧？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呢？

此时潘小蛮陷入两难之地。

如今赫连墨回来了，可她无法面对赫连墨，但又不能够跟陌上阡在一起。潘小蛮不知怎么办才是好。她在椅子上坐了多久，只是呆呆地坐着，直坐到太阳下山，黑幕来临，坐到周围漆黑一团。然后，月亮出来了，很淡，黄黄的，如一只柑，周围那些星星，一起一灭，像是一只只绝望而充血的眼。新笔趣阁

小轩子走了进来，到了潘小蛮身边，轻声：“主子——”

潘小蛮抬起头来看他，极是无助，喃喃地说：“小轩子，陛下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轩子说：“主子，陛下这么宠爱你，哪怕元聪跑去告状，他也是不相信他的话。主子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潘小蛮说：“可是……我总是觉得心虚，没面目见到他。”

小轩子劝：“主子，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烦恼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潘小蛮问：“小轩子，你不埋怨我？”

小轩子惊讶：“奴才埋怨主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