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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箫吟,两个箫吟,惊喜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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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冷心早晨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就喝了些水,他干呕吐,除了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可吐不出什么,他依旧呕的厉害,呕的撕心裂肺,似要把隔夜饭,苦胆水全部吐出来。

箫吟站在离他不远处,想要伸手去碰他,想要给他顺背,都停了下来,没有出手,双手圈握成拳咯吱作响,额上青筋爆出,双眼发红发冷死死的盯着他,盯着他。

过了许久许久。

金冷心不呕了,手抓在床沿边,眼尾发红,眼中带着血丝,抬头望着箫吟,张口漠然无情,刽着他的心道:“你不是我的箫吟,不是跟我拜了天地成了婚的箫吟,所以,你令我恶心……”

箫吟听到他的话,像一头听懂人话的困兽,知道自己要死,知道自己要被囚禁,要被抛弃,他一下子扑向金冷心,把他扑倒在床上,把他的手一拢,按在了他的头顶之上,凶狠的去吻他:“不准恶心,不准恶心,我是你的夫君,不准你恶心。”

他强势,力气又大,金冷心突然不动了,不知挣扎,像个乖巧破碎毫无生气的木偶,任其上下其手,剥离衣裳,露出赢弱白净的身材,以及下腹的疤痕。

箫吟强势着,霸道着,摸到他的疤痕,吻到他的疤痕,如雷劈身,理智回笼,身体骤然一僵,双手去捧他的脸,薄唇颤抖,满眼的愧疚,心疼,害怕:“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你说你恶心我,我太害怕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金冷心脸一撇,头一歪,错开他的双手,伸手一推。

明明力气不大,箫吟直接被推下了床。

金冷心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极其缓慢的把自己敞开的衣裳拉拢起,穿戴好。

箫吟扑通一下子跪在了他面前,抓住他的手,用他的手打自己的脸:“主人,我混蛋,我坏蛋,你打我,你打我,你使劲的打我……”

金冷心看都没看他,用力的把手一抽,把头发一拢,扎起了高马尾,几缕头发散落,带着凌乱苍白的美。

箫吟整个人都颤了,发抖了。

“啪!”

金冷心不打,他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把脸上覆盖的玄黑面具都扇掉了,露出被面具遮盖住的伤疤。

金冷心恍若没有听到巴掌声一般,从床上站起身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下来。

箫吟心慌了,跪在地上,膝行拦住了他的去路,抓住他的手,如先前一般,往自己脸上招呼:“主人你打我,你打我,你使劲的打我……”

金冷心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神情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箫吟越发的慌,越发的没底,打的自己的脸一下子比一下重。

金冷心任他打,任他用自己的手打,不说一句话,就冷冷,漠然的看着他,似他用的不是自己的手。

直到箫吟停一下手,金冷心把手一抽,抬脚就走。

箫吟猛然站起,转身,发现他没有离开屋子,就没有抬脚追上去,一双眼睛,黏着他,看着他。

金冷心一身白袍来到书桌前,白纸摊开,提笔落字,顷刻之间,一本和离书写好,随后他来到柜前,拉开柜子,拿出装银票的盒子,重新来到桌前。

盒子被打开,金冷心把盒子里的银票拿出来,一分为二,多的那份放在了桌上,手往桌子上一敲:“箫吟,这是和离书,这是银票,拜堂成婚一场,你应得的,我不会不给你。”

箫吟顶着脸上的伤疤,疯了似的冲过来,抓起桌上的和离书,撕的粉碎,又拿起银票,一撒一甩:“你是我的夫郎,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拜了堂成了婚,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

“金冷心,你想要跟我和离,想扔下我,不要我,我告诉你,没门,我死都跟着你,绝不放开。”

银票在空中飞舞,在缓缓落地。

金冷心把自己那一半银票,往宽大的袖笼里一揣:“我不要你了,箫吟,你给我记住了,我不要你……”

“不准说!”箫吟冲他一声低吼,浑身紧绷,打断他的话,“不准说不要我,不准说……”

金冷心嘴角一勾,一字一顿道:“别让我恨你!”

箫吟身如重创,踉跄后退……

金冷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开了房间,出了堂屋,跨过门槛,对院子里的葵阿婆道:“阿婆,随我我去京城。”M.biQUpai.coM

葵阿婆腰身弯曲:“是,主人!”

金冷心和葵阿婆离开了翠山岭。

风筝全面接手翠山岭的生意,为了防止二爷,周行山没有银子用,本来大年初六开工,她大年初三就开工了。

跟村子里村民们说,趁天气凉,很多东西放得住,不会坏,多做一些,工钱的话,就像姜娘子原先说的那样,逢年过节休息日干工一天算三天,夜晚加工加一个时辰算三个时辰。

翠山岭的村民们实在,加上刚过好日子,刚住新房,谁家不想多存些银子,多买些地,过上富上加富的日子。

对于风筝让村民们开工,他们没有任何意见,积极的响应,走亲戚拜大年都不亲自去了,和人送上年礼也就算过了。

为了防止翠山岭被贼人盯上,风筝花了重金,请了打手,找到了知府衙门,请了捕快,因此翠山岭白日有捕快巡视,晚上有打手把着。

出货还是三天一出,按照年前的价,出给各大府城的老板,以及给明意,还有金冷心京城以及京城旁边几大府城的供量。

天冷下雪,早晨夜间被踩踏的雪冻得硬邦邦的。

天热化雪,一化雪,路上泥泥坑坑。

官道上也是一样,马儿根本奔跑不起。

周行山走了一半官道,改走水道。

大年里,他一个哥儿,一个好看,成了婚的哥儿,单独一人,架着马车,上船,被跑船的汉子们肆无忌惮的打量。

周行山目不斜视,花了银子,自然而然住的是船上最好的房间。

夜深人静,冬风呼呼的刮,河水哗啦啦的响。

一个匕首卡在了门上撬开了门栓,一只带了冻疮的手推开了门。

紧接着,带着冻疮手的人轻手轻脚进了屋,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两个人如他一般蹑手蹑脚贼似的进了屋,关上了门直奔床。

到了床边,三个人一起,粗鲁的掀开床幔,一起扑向了床。

“相公,小心!”姜钱儿从昏迷中猛然惊醒,叫了一声自家相公,翻身而起,眼前漆黑一片,她惊魂未定,张口欲叫周行山,骤然之间,一根烛火亮起,紧接着一道熟悉冷邦邦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姜钱儿,你昏睡了六日,像兔丝花一样,只要旁人一伸手就能掐断你的脖子。”

乍然之间刺人的光亮,以及熟悉冷邦邦带着杀气的声音,让姜钱儿条件反射般向枕头下摸去。

手摸了个空,她猛然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是一个陌生之地,床仿佛在晃悠,还能听到水声,而且很冷。

屋子里有噼里啪啦烧炭的声,但是很冷,没有她家半分热,温暖如春的感觉。

姜钱儿看向声音来处,对着一个穿着黑袍,玉冠束发,腰杆笔直,背对着她,手晃动着烛火的汉子,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汉子的手在烛火里晃动,一点都不怕被着火烧:“我是谁,你听我的声音,不觉得熟悉吗?”

姜钱儿眉头一皱,熟悉,听他的声音很熟悉,特别熟悉,但是语调不对,语调不熟悉,风格不熟悉。

姜钱儿掀了被子下床,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里衣,之前自己在自家床上是穿的里衣。

房间里太冷,冷得她脚落地,便打起了哆嗦,她环顾一周,看到了一个敞开的箱子,箱子里有一身红裙,红色绣花鞋。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再无其他的衣裳。

姜钱儿为了自己不得风寒,走到箱子前,拿起红裙穿在身上,并穿上了鞋子,箱子里还有一个红色披风。

姜钱儿腰带系好,坐在桌前,穿着一身黑袍,玉冠束发的汉子转过身来了,声音冷酷,“你这朵莬丝花不是绝色,倒也清秀可爱,这一身红裙,很适合你!”

姜钱儿头抬起,看见汉子,瞳孔一紧,脱口而出:“箫吟……”

汉子嘴角浅浅一勾,眉头一挑,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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