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箫吟,两个箫吟,惊喜吗(2 / 2)
“不是,不是,你不是箫吟。”姜钱儿直勾勾的看着那汉子,他脸上没有疤痕,长得和箫吟一模一样,但是…在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脸略微柔和一些,没有箫吟五官生硬,比箫吟白。
箫吟肌肤偏古铜色,五官立体生硬,一双漆黑的眼像狼眼,除了金冷心,他看任何人都是冷酷,都是无情,都视无一物。
汉子的手一翻,半张玄黑面具出现在手上,随后他把面具往脸上一扣,薄唇微勾轻启:“现在是他了吗?”
姜钱儿抬脚向前一步,摇头:“不是,长得像,你不是他。”
烛火摇曳,带着昏暗,但是足以照明,细微的不像,延伸到身体,箫吟身体是精壮的穿衣服宽肩窄腰长腿。
眼前这个…也是宽肩窄腰长腿,但是…看着瘦些,尤其是黑色衣袍一穿,坐在凳子上,直观的可以看出他的腰更细。
汉子把扣在脸颊上的玄黑面具随手一丢,又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响,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搭,纠正着姜钱儿:“不,我不是长得像他,我就是他,姜钱儿,姜娘子,你别弄错了。”
姜钱儿又上前了一步:“我不会弄错,我的眼神极好,你这样提醒我,只会让我多想,无休止的多想。”
汉子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多想,无休止的多想,那感情好,来,告诉我,你都多想些什么?”
轰然一声。
撑在床上帘幔四角断裂。
扑进床上的三个汉子。被床幔裹住,挣扎,紧接着哗啦一声,两壶灯油泼了上去。
扑进床上的三个汉子发出挣扎声。
周行山打开了火折,凉凉的警告姜:“各位,我刚泼了灯油在各位身上,各位再动,我立马让各位葬身火海。”
三个汉子一听,不动了。
周行山把铜盆往桌子上一扣,哐哐的敲了起来。
铜盆一响,像走水。
船夫老板从梦中惊醒,“走水了,走水了,快拿桶,快拿桶,打水打水。”
“哪里走水了?哪里走水了,桶在哪?桶在哪,赶紧扔河里打水,打水,打水。”
铜盆的声音越来越响。
众人没有找到走水的地方。
找到了铜盆声响的地方。
周行山穿戴整齐,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火折,见众人来,走到床边,火折对着床:“各位出价,我给价,没有还你们的价,用了你们的船,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的客人吗?”
船老板急忙道:“客人客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必然有什么误会。”
周行山冷冷道:“误会,我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这三个人误会走错了房间吗?”
船老板顺着他的目光,他火折的地方望去,看着被床幔裹着的床,里面在动,他气血一下翻涌,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扯床幔,看见了自己的船夫,三个船夫在床上。
船老板气得胸口起伏,转身对拿火折的周行山道:“抱歉,客人抱歉,是我管教不严,惊扰了客人,请客人见谅。”
周行山睚眦必报,“抱歉,管教不严,见谅,随便八个字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抹了,这位老板,我能顾得起你们的船,能单枪匹马的上你们的船,你觉得就可以算了?”
船老板浑身一震,一抖,是的,一个长相绝美的哥儿,就算他的红痣已不在,是一个成了婚娶了妻的哥儿,他能单枪匹马的走水路,上他们的船,去京城,绝对是一个有本事,不能小视的人。
而且…他们这个船上全是汉子,他都敢上来,他说多少价钱就多少价钱还不还价,这本身…就是强者的象征。
船老板压了一口气:“客人放心,当然不会这样算了,来人,把他们三个绑起来,扔进河里,泡上一个时辰,是死是活,看他们的造化。”
其他船员听到船老板的话,不敢违背,找出绳子,迅速上前,去绑船上的三个人。
床上的三个汉子身上沾上了灯油,再加上船老板和其他人员都来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没有任何半夜闯门,想压的漂亮哥哥翻云覆雨的雄心壮志,猥琐高昂。
他们张口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老板饶命饶命啊,老板。”
“客人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没有用,该绑还是绑。
而且还是扒了衣服的绑起来。
周行山为了以防万一,拿着灯油,从他住的房间浇到了甲板上,最后从甲板上拿着一个火把。
船老板和其他船员见到此情此景,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只要他手中的火把,火折,船轰一下子就会被烧起。
哪怕他们现在在河里有足够的桶,足够的水,一旦烧起来,只有眼睁睁看的份,绝对扑灭不了火。
“客人客人,您当心,当心啊。”船老板点头哈腰,双手捧着极其讨好,向他保证:“我们船上,除了这三个,绝对没有其他狼子野心,行为下作,德行败坏之人了。”
“咱们,就是上有老下有小,风里来雨里去,赚一点小钱养家糊口,你您您您还是把火把扔了吧,您您要是失手,那我们……”
周行山玩着手中火把,目光凛然,气势冰冷:“不想我失手,你们不想死,不想自己的妻儿父母孤苦无依,还等什么呢?”
船老板一听,明白了,那三个想占他便宜的没有下水,在水里待不了一个时辰,这是就没完了。
为了自己的船,为了自己的银子,船老板伸出手,对着压着那三个汉子的人道:“把他们三个扔下去。”
“不要……”
三个人发出凄厉的求喊声。
然而并没有用。
三个裸着身体被绑牢的人,被扔进了冰冷的水里。
绳子的长短距离,正好可以让他们的头露到外面,身子在河水里。
冰冷河水刺骨,他们在水里冻得哆嗦,大声喊叫。
不但没有人敢救他们,还把绳子拴在了船的扶栏之上,拿了一根香出来点燃。
一根香从点燃到灭,是一个时辰,带着风大,冰冷的船上,香会燃得更快一些。
周行山看了香一眼,随后看向船老板:“麻烦你们派一个人看看,一个时辰过后,记得叫我。”
他说完拎着火把,火折,重新找了一间干净的船舱房间,当然,他没有忘记在地上泼上油。
姜钱儿走到汉子面前,一个转身,坐了下来,抄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冷的,喝下去打了个激灵。
那个和箫吟长得一模一样的汉子,目光一直盯着她,她不说话,他也不着急,就静静的看着她。
姜钱儿喝完水把杯子放下,手肘往桌子上一压,与眼前的汉子对视:“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再说你是谁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汉子眉头一挑:“问吧!”
姜钱儿嘴巴一裂:“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妇,斗大字不识几个,长得也不倾国倾城,身段也不妖娆,你费尽心思,想尽办法,把我弄出来,目的是什么?”
汉子回视着她:“是,你长得不倾国倾城,身段不妖娆,是一个乡野村妇,北朝的字你没有识全,但是你有手艺,你会赚钱啊。”
姜钱儿裂起的嘴巴刹那间一沉,定定的看着汉子,良久,点了点头:“也是,我不光有手艺,会赚钱,你抓了我,还能控制我相公,让我相公为你卖命。”
汉子眉头一挑:“你很聪明。”
“别挑眉。”姜钱儿伸出手刮了一下自己的眉,提醒汉子:“箫吟,不会挑眉,只会冷冷的看着一个人,你这样一挑眉,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一丁点都不像箫吟。”
汉子脸色一沉,脸绷紧了。
“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姜钱儿急忙道:“把脸绷紧了,把神情调冷酷了,眼神中要透着一股厌世,冰冷,你就像箫吟了,就很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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