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因果循环（2 / 2）

叶白吟进了门，我把地上的门扶起来，但是我也不会修，拉了一把凳子顶上了。叶白吟将白薇放在床上，抬手似乎布置了什么东西。他这才急急忙忙道：“迟霄疯魔了！他这时候镇压了蛇柩，白薇刚被你打掉了蛇胎，肚子里的香灰雄黄还没清理干净，这会儿没了蛇柩的庇护，她早晚会死。”

我站在一旁，望向在床上神情虚弱的白薇：“我堂婶就在向荣镇，你可以去找她。她是穿云汤家的人，厉害得很。”

叶白吟却否了我的提议：“白薇已经失去了蛇子，她对汤迎秋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汤迎秋不会管她，更何况汤迎秋也没有那个本事救她……”

叶白吟看着我，低声道：“白沁，只有你，你的血可以救她一命。看在她到底是你亲堂姐的份上，你救救她。”

我嗤笑一声，并未允诺。

叶白吟见我不说话，急了：“白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现在怎么……”

我哂笑道：“叶白吟，你在圣蛇村于我有恩，所以我请你进门。”

“你说以前？”我看着他只觉疲倦，“你以前有多了解我？我以前在家里连鸡鸭我妈都没让我杀过，现在呢？只要能活命，杀人我也不在乎。”

“这些都是因为什么？”我问他道。

叶白吟似乎没想到我的态度如此冷漠，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迟霄镇压了蛇柩，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你知不知道蛇柩被镇压，对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蛇柩是不会对你下手，但是迟霄他也无暇看顾你。”

“你说你不是白沁，既如此，你信不信我……”叶白吟眼底露出一丝怨毒，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松动了片刻还是道：“总之，你先救她。”

我握住手里的剃刀，反手向叶白吟划过去，他只是闷哼一声，并未松手。我又把手里的刀，对准了自己的小腹：“我这一刀下去，你觉得我肚子里的还有吗？”

叶白吟神色一变，他唇间失了血色，失神道：“你……”

“叶白吟，你要我救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在我放完血之前，告诉我‘白沁’和蛇柩的关系。”我握着剃刀，对叶白吟道。

“我不是你认识的白沁，我没那么好心。我不光可以袖手旁观，还能为了自己推她去死。”我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同样的，我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你们稀罕我肚子里这个东西，我不稀罕。”我把刀尖抵在了衣服上，微微划破了皮肤，渗出了一点血，染在了衣服上。

我盯着叶白吟的脸道：“你以为迟霄不在我就拿你没办法。可我这条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加在一起还不够吗？”

“你问我为什么选择迟霄？”我思忖了片刻，“我不知道以前的‘白沁’是什么人，但我想不仅是因为他守护了我十八年，更是因为她和我一样，亲眼看着迟霄与蛇柩周旋抵抗，而你只不过是蛇柩的傀儡，为虎作伥……”

叶白吟忽然抬起眸子，恶狠狠道：“你知道什么！要不是迟霄，世间怎么会有蛇柩！”

可能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大，叶白吟微微喘着气。

他冷静了片刻，缓缓说出了口：“白沁为了救回迟霄一条命，所以才造就了蛇柩，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正因如此，世间只有迟霄和‘白沁’才能镇压蛇柩。”叶白吟神色愈加冷漠，看我的眼神也愈加复杂，“你知道了，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