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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段霖眼角不由得溢出几分笑意。
他这几日不敢去探望云渺,就是怕对方在病榻上看到自己怄一肚子气,再不好好吃药怎么办。
云渺先前气势汹汹冲进来时,他就发现对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都大了几分,用天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如今瞧对方又露出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小表哥教训的对,是我考虑欠周。”
云渺见段霖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良久也不言语。以为对方服软了,就要顺坡下驴问问他为何造谣自己和齐忱。
谁知……
“你、你干什么?!”
小郡王惊慌失措,丹唇轻启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转头朝身后跟着的长生寻求依靠。
长生迅速往前挡了一步。
他就像附属于某人的影子,毫无存在感却又形影不离。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殿内,只从段霖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就知道他对自己下手有多狠辣。
可段霖好像一丁点疼都感受不到,眼神执拗让云渺退无可退,喃喃疑惑道:“怎得我如此听话,小表哥也还会怕呢?我以为齐忱那条狗吸引你的就是这一点……”
眼前人这幅疯狗样子,让云渺后知后觉有些害怕,他目光惊疑不定,说话的声音也因心虚越来越小,“谁要你打自己这么重了,我可没说……你、你是不是想找皇舅舅告状?”
身上的伤还好掩盖,可堂堂一位皇子脸上出现巴掌印,这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还下手那么狠,肯定是故意不想伤痕轻易消掉。
小郡王被七皇子深沉的心机震慑住半晌,回神后虚张声势道:“我不怕你!是你先说那些话骗我娘,是你先想害我来着!”
原来段霖那日刚得救,便带着伤口和血腥气去见了荣安长公主。
先是叙了番姑侄情谊,愧疚自己未能照顾好云渺,然后又大义凛然,支支吾吾道出云渺遇险的隐秘“真相”。
那就是——小郡王对身边那个名叫齐忱的侍卫情根深种,为对方前途苦心铺路,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偷偷跟在对方身后保护。
若非如此,待在帐内又岂会有半点闪失?
在这番有意的煽风点火、添枝加叶下,长公主对齐忱的态度也从“忠心救主”转为“护主不力”。
因而这几日都没让人接近云渺半分,琢磨着如何妥善了结这桩麻烦事。
……
“害你?”段霖突然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小郡王跟前。他缓缓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对方的耳廓,自顾自低声笑得开怀,“我只是怕姑母因为心疼小表哥,忘了何为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下贱之人绝不会因攀上主子,而改变骨子里流的血。”
段霖这话意有所指,却似有若无冷冷看了长生一眼,而后站直身子拉开距离,笑着扔下个惊雷来,“我若有心害小表哥,这几日何必日日以血入药,去饲旁人的身子呢?”
“你……什么意思?”
云渺瞳孔瞪大微微有些失神,他不禁想起这几日喝的补药,味道比往日更腥更苦。然而娘亲还总是盯着他,不仅不许吃蜜饯还必须喝得一滴不剩。
青*春*与*光*呀*整*理
段霖好像没看见云渺一脸难以置信的茫然,语气温情脉脉还有些邀赏之意,“我从那古方上读到,以至亲之血入药,可温补气血并疗气短心悸之症。”
“与你血脉相融之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然而驸马没有皇室血脉,要长公主与太后来做既不孝也不妥,父皇更是不成……算来算去,你我竟是最亲近的。”
段霖说到此处,眼尾上挑透出些癫狂的兴奋来。
然而云渺却是再也听不下去,嗓子眼被掐住般抑制了呼吸,止不住连声咳喘,仿佛要把肺呕出来,语调都带了几分哭腔,“段霖你、你是不是有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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