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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盘问在场的服务生许久,才大概打听出来事情的原委,似乎是那客人往贵宾卡座送了酒,后来又亲自过去搭讪,许是言语间闹了一些不愉快,分散在周围的保镖还来不及反应,宁家小少爷扬手就往对方脑袋上砸了一瓶尊尼获加。
秦峥的百乐门虽是严格的会员制,但也难免偶尔放一两个新面孔进来,来的也必然都是受不了这份气的主儿,宁家小少爷当场就被摁倒在了卡座里头。等到保镖扒开吵闹的人群把他拉出来一看,一身齐整的衣物滚得皱巴巴不说,额头上的淤青肿得比鸡蛋还大,半边脸颊也挂了彩,横着好几道血痕。那模样,显然是气坏了,即便叫保镖护在身后,他的神色还是凶得像只要吃人的狼崽子。
这是见血的事情,但吃惯夜场这碗饭,主管倒也伶俐,叫安保把闹着要报警的年轻人单独拦进了包厢,客客气气请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耐心安抚许久,好话坏话都说尽了,那客人也自知理亏,消了气,虽然嘴上仍然叫嚣着要算账,但这笔账到底是不敢去算的。
这样逞能的客人,主管早就见怪不怪了。
让她觉得为难的是宁家小少爷,作为老板极尽礼遇的贵宾,谁都不想他在场子里出事。更何况在她往日的印象里,不同于那些心思迥异的寻欢客,他来喝酒那便只是喝酒,卡座里有时会有几个陪他过来的朋友,但大多数时间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儿,酒水从不间断,安安静静喝到上头了,才会招呼保镖过来扶他回家。
怎么说他都不像是先动手的人,那样有失颜面的行为,他不屑,也没有必要。
主管思忖再三,还是示意医生也过去看一眼,但宁予桐仍然拒绝了她的好意。他在清扫过的卡座里闭眼休息,喝多了酒,又动气,他的手一直在发抖,还犯恶心,连坐着都难受。
宁家小少爷原本也没有这么大的气性,可他是从家里过来的。
自从得知远亲逝世的消息之后,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大概上了年纪的人总要多愁善感一些,她在山庄静养了两个月,检查出来的数据却比之前更糟糕。宁予杭想着送她去医院仔细观察一阵子,但刚开口便挨了骂,无奈之下只能把一堆昂贵的医疗器械搬到别墅里头。医生是日日问安的,就连住家的看护也多请了两个。
老太太见不得外人来她跟前碍眼,打从人手安排完毕起就没少冲长子发脾气。
宁家老二说不上话,老三和媳妇儿再劝也不能把她劝舒心了,实在没办法,才叫司机去把宁予桐接过来——宁家小少爷最近忙得很,赔了一笔生意,自然还得想办法找关系给他秦哥补上;睿思资本那边又执意邀请颐品传媒一同做电影,早先的婉拒根本不管用,对方高层前前后后来请了十几回,那架势,简直就是不把他拉下水誓不罢休,他都要被逼烦了。
不论公司内部那些个不得已留下来的老家伙同睿思资本的人商定了什么,有关于电影的计划再谨慎周密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一码归一码,人情债他还了,剩下的由不得他们做主。
宁家小少爷并非劳碌命,可一旦较真起来所有事从头到尾都得亲自过问的,因此这趟回半山,他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床前尽心伺候了半个钟,老夫人看出他的疲态,心疼地催促他赶紧去歇息。宁予杭正在一旁办公,见他向老太太请辞,也跟着起身出去。在走廊里截住人,他朝宁予桐递了个眼神,兄弟俩一道进书房,关了房门,火气顶天,没两句话便吵起来了。
宁予杭近来操持家事本就心烦,又从老夫人那儿受了斥责,一时间满腹怒火说烧就烧。当家主事的人,要知道些什么还不容易,更何况即使他不想知道,这圈子里的风言风语也叫他难以置若罔闻。
宁家大少不似母亲一样溺爱幼弟,疼惜是应该的,可快要二十好几的人,总不能每一次都这么作践自己。宁予桐扶着书房里的太师椅慢慢坐下,每一根神经都叫他大哥骂得抽疼:“还人情债?这种理由也只有你能接受!沈家那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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