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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出来了,他解释,蒋锐很着急。
沈铎似乎不愿失约,安抚一般亲他的指尖,平静说,没什么。
如果真的很棘手,那你不用陪我回去了。他坚持道。
不棘手,沈铎说,是你蒋哥沉不住气。
那你帮帮他么。他替被挂了电话的蒋锐求情。
沈铎失笑,抵着鼻尖问他,这么不愿意带我回去?
宁家小少爷被他问住了,愣了半晌,没找到辩解的说辞,最后只能沮丧地把脑袋埋进他肩头。
……可我不想你受委屈。他闷声嘀咕。
他很早便想这么说了。半山对他而言是家,可至于沈铎,他所拥有的恐怕只是数不清的约束和来自血亲的无休止的冷漠,他回去做什么呢,更何况此时他还和家里断了关系,生意上面临诸多难题,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叫他为了一遭百日宴再去面对那些苛责和白眼。他一直想劝他的,从端午时他在饭桌上答应保姆阿姨开始,他就一直想找个什么理由恳求恋人不要回去。
也就这时他才格外懊悔自己失忆前的疯狂行径。
话说得不能更直白了,他不确定沈铎听没听懂,也不知道他听懂之后会不会生气。原本一下下轻拍他后背的手已经停了下来,因此他只好像鸵鸟一样将自己埋得更深,但手脚仍然如同蜘蛛网似的将人缠得牢牢的。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主卧里一时间只有外头传来的遥远又细微的风声。沉默得越久宁家小少爷越没有底气,他想或许自己应该再好好解释,至少不能让沈铎误会他的本意,他逐渐不安,但正要开口,却只听沈铎低声叫他乖宝,要他把头抬起来。
他一下子便坐直了,紧张打量眼前的恋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仰着头小声说。
沈铎的手掌落在他后腰上,如同抚摸猫咪一样缓慢耐心动作着。他并不着急回答,但是沉默地垂眼来看他,眼底的温柔叫人失神沉溺,有片刻,他贴过来亲吻了他的脸颊。
我知道。沈铎说。
他仿佛在刻意压制着某些情绪,但没等宁予桐确认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又跟他商量,我待会儿给司机打电话,你先回半山,我去见蒋锐,等事情谈完了再接你回家,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延误,总之你安心等我,也趁这个机会陪宁姨说说话。
这不还是得见面么。宁家小少爷犹豫说,司机也能送我回家呀。
我不放心。沈铎扣紧了他的手指,态度坚决。
谈到这个份儿上,他大概是不会再让步了,宁予桐只好乖乖点头。
一通折腾下来,最后还是家里的司机来接他回半山。车子开出地库的时候日光正浓,外头的景观草木连带高耸入云的建筑都被照得白花花一片,他只瞧了一眼就恹恹窝进了后座。
认真算起来,这是车祸之后他头一次回家,入伏以来他苦夏,又怕热得很,别说出门,有时就连同旁人交流的兴致都没有,倘若不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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