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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轻松。

而容翙和温珩臻却还不能休息,他们还有一场戏,要抓紧时间拍完。

“好,容翙你站在这里,等会儿镜头给到你,你就要立刻哭出来,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你转过身来,脸上还要带着泪,做到吗?”屈舒鹤虽然这么问了,但其实并不担心,毕竟以容翙的演技,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容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才道:“好,没问题。”

“好,各部门准备,Action!”

暮春夜里,那一棵古老的杏花树下,容翙一个人站在那里,有风拂过,将杏花花瓣吹落在他肩头。

深黑夜幕之上,如白玉盘一般的圆月高悬其上,温柔地洒向人世间。偶尔有几声虫鸣螽跃,却只让这春夜更添几分柔意。

而独立其中的人仿佛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只仰头望着明月,如玉雕一般的脸上忽然掉下一滴泪来。

身后脚步声传来, 他有些慌乱地回头:“殿下。”

在他身后的,自然是不放心他而急急追来的轩辕恪。

温珩臻的状态明显比上午要好很多,他看着容翙面上的泪,面色便沉了下来。

轩辕恪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宋涧清抱在怀里。

温珩臻抱得很紧,容翙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哭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大哥的。”

温珩臻揽着容翙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了,轩辕恪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若我就是太子,我们之间……”

“不!”宋涧清抬头,声音虽低,却十分坚定,“我爱慕殿下,无论殿下是不是太子,我的心都从未变过。”

第八章 “你是他最纯粹的爱意和幻梦。”

轩辕恪又长叹一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便更为你觉得委屈。”

他将宋涧清揽入怀中,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不分离才好。

“咔!好的,今天拍摄到此结束!”屈舒鹤道。

周围响起了欢呼声,容翙却没有这个力气,他实在累得不行,回了酒店洗漱完倒头就睡,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他睡到清晨六点就被喊醒了,今天的拍摄任务虽然不重,但是却要抓紧时间在光线好的时候拍完。

容翙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造型师给他做造型的时候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但等造型做完,他就让小柏给他打了冰水来敷脸,整个人这才清醒过来。

今天拍的是信王称帝之后老年的回忆,在春光如许间,依旧是年少模样的宋涧清在如同漫天云霞般的杏花树下,转过身来,笑容依然如初见。

屈舒鹤的剧大部分都是按照剧情顺序来拍摄,这一部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这个场景只能在这个景区拍摄,所以便只好提前拍摄了。

容翙的妆造和昨天一样,但温珩臻的却要化成老年妆,因此比他到得更早。两个人差不多收拾停当,屈舒鹤就开始讲戏。

“这一段拍的是老年昭帝的梦境,因此珩臻你的发挥非常重要,戏肉都在你这里,所有今昔对比产生的巨大的撕裂,都要靠你演绎出来。而容翙你要注意的,就是你的情绪必须是非常轻盈的,不能落地的,你是他最纯粹的爱意和幻梦,和杏花的花瓣一样,无暇又脆弱,最重要的,是那种‘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的易碎感,明白了吗?”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容翙已经习惯了屈舒鹤有时候很发散式的讲解方式,对于他而言理解这段话并且准确地表达出来不能改变并不难,他却有些担心温珩臻的发挥,不过就算担心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他点点头道:“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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