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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恪也似乎没有指望她会回答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后来巫蛊一事案发,朕又在想,到底是谁能避开衍庆宫重重守卫,将这写了朕生辰八字的木偶埋在衍庆宫的地下?又是谁能这样恰到好处地在朕醒来之后,让这木偶被有心人发现?”
“人人都说是皇后要谋害于朕,这话,全天下的人会信,但朕都不会信!”轩辕恪的话掷地有声,“皇后待朕之心,朕永不会生疑。但是为什么就这样巧合,让一切看起来就像是皇后所设的局呢?”
“母后,”轩辕恪一字一顿道,“你的确机关算尽,但是你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会留下证据吧?”
“哦?”崔太后挑眉道,“哀家倒是不知道了,哀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又留下什么证据了?”
轩辕恪也不和她在这个话头上纠缠,只指着邬嬷嬷道:“那好,就从邬嬷嬷在朕病重期间,忽然被送出宫说起。”
“朕一直在奇怪,到底是谁能在朕的饮食中下毒,直到得知邬嬷嬷被送出宫,朕才恍然大悟——邬嬷嬷是朕的养娘,朕登基之后,又一直在朕身边照顾朕的饮食起居。对于她,衍庆宫的宫女内侍,都不会设防,而朕就更不会起疑心了。”
他冷笑了一下:“而之后朕才知道,有人捉住了邬嬷嬷两个儿子,以她两个儿子和儿媳孙子的性命,威胁邬嬷嬷为她做事,让邬嬷嬷在朕的茶水中下毒,然后将几个木偶埋在衍庆宫树下——”
寒牢中本就低迷的气氛一下便变得更加剑拔弩张起来,邬嬷嬷听到轩辕恪的话之后,眼泪一下便流个不住,面上尽是愧悔之色。
只有崔太后依旧面色未变,好像轩辕恪说的话对她并没有半点影响一样。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朕当时就觉得奇怪,就算宋平章要勾结汉王谋反,为什么要让张槐居中传信?张槐不仅位小职卑,而且只是宋平章的女婿,是个名副其实的外姓人。就算宋平章资质平平,手腕远不如其曾祖,但也不至于蠢钝到如此地步吧?而朕派人去查,却恰好知道,张槐早在一年多前就想要休妻,而他想要休妻的原因,乃是他得了外人送的一个扬州瘦马。而朕去查送他扬州瘦马的人,居然牵扯到了博陵崔氏……”
“陛下,”崔太后徐徐打断了轩辕恪的话,“陛下要疑哀家,哀家不辩驳。但是博陵崔氏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陛下拿不出凭证便这样疑心,只怕会伤了臣下的心。”
“证据?”轩辕恪冷笑一声,“好,来人。将证据拿来,给朕的母后看看!”
立时有个内侍无声无息地从墙角走出来,跪在地上,呈上了一封血书。
“母后看看,这是什么?”
崔太后定睛一看,神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轩辕恪眼底嘲讽之意更浓:“母后虽然留了邬嬷嬷一命,但是毒哑了她的嗓子,将她的十根手指都让人活生生用重物碾断。但是你不会想到,邬嬷嬷虽然被你逼着对朕下毒,却也知道你行事阴狠歹毒。因为担心被你灭口,故而她早早就写下这封血书,将一切内情都卸载这封血书上,交给了宫中一个多年的老姐妹。若是她不幸被杀,那么这个老姐妹就会即刻将这封血书交到朕的手上。”
“所以,朕将她接回宫中之后,她便去找了那个老姐妹,将这封血书给了朕。”
邬嬷嬷听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是泪,口中“呜呜”发出泣声,不停地重重磕头。
“嬷嬷勿要自责,”轩辕恪轻声道,“朕知道你是逼不得已。若非有人挟持于你,嬷嬷是不会对朕做出这种事来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崔太后:“母后现在还要说,朕说的话没有凭证吗?”
“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谁知道她写这些是何居心?”崔太后似乎依旧不在意,“若是刻意挑拨天家母子情分,纵使即刻打死,也不为过。”崔太后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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