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757.全是套路（2 / 2）

“什么什么事儿？？？”西弗手掌亲切问候着身前的桌案，根本没心情和他玩这种冷战小游戏，“在这节骨眼上，你竟然还有心情去杜克大学？知不知道现在WDC有多少疑似了？”

祁镜心里微微一惊，问道：“多少？”

“92个了！”

还在向实验室走去的祁镜听了数字，马上停下了脚步。暴增的数字确实让他有些吃惊，但嘴上的话还是依然欠揍：“还好嘛，还是两位数，还在可控可防的范围内。”

“可控可防？放**屁！”西弗忍不住爆了粗口，“数字只是其次，你知不知道它变异了！？它从之前的皮肤接触感染，已经变异成了皮肤空气双线传播感染？”

“空气？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机制啊。”

“我当然知道，可它就这么变异了！”西弗连忙说道，“这次在病人呼吸道除了发现了金葡菌之外，还发现了铜绿假单胞菌，依然有多重耐药甚至全耐药的菌株出现。”

“铜绿......怎么会有铜绿的？这家伙感染的肺炎可不好对付。”

“唉......死亡率本来可以进一步降低的，可肺炎一出就只能保持在30%了，死亡原因也多了一个重症肺炎。”

西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么高的死亡率，他的语气中竟然有一丝庆幸。可事实摆在面前，对于这个未知的病原体，变异后没有增加毒力，只增加了传播途径，也确实可以烧高香了。

“你们没有分离出病毒么？”

“没有，没有发现特殊的病毒。”

“细菌就这两种？”

“暂时是的。”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儿，那就先这样......”

“什么就先这样？”西弗这个年近70的老头是彻底怒了，“你也太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了吧？一旦有了空气传播，传播速度会增加好几倍。别说WDC了，恐怕它会在短时间内在全米扩散。”

“西弗所长，我又不是研究员，你们手里的人那么专业都找不到病原体，我怎么找？”

祁镜把问题又原样甩了回去，说道：“再说比起寻找病原体，更应该管好WDC的机场和向外的几条高速公路通道。再厉害的猎手，也得先框定一个范围，然后再慢慢寻找猎物吧。”

西弗当然懂这些，但现实很残酷，这在米国显然是行不通的：“这太难了。”

“那你好歹得把甲方实验室的讯息告诉我吧？”祁镜退而求其次，顺便还想要一波对方的机密讯息，“如果是人为制造的，甲方实验室肯定有相关数据和实验报告。如果不是人为制造的，那我们至少能从甲方实验室制作和寄送培养皿的过程中发现一些问题。”

这确实是一条捷径，可这同样也行不通。

西弗在向卫生部询问这座实验室详细情况的时候，遭到了相关人员的拒绝。很明显，这家实验室的保密等级远远超过了他的行政等级，其实就算现任的卫生部长也没法得到确切的消息。

“......我现在只知道这所甲方实验室属于军方，等级太高了。”西弗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懂，涉及军方就和你没关系了。”祁镜叹了口气，“就像当初我帮他们搞钱，你就只能干看着一样。”

“你懂就好。”

西弗忽然被他提个醒，连忙问道：“你这些年倒是和他们混的熟，要不......”

“别开玩笑了，西弗所长！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钱袋子而已，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对我透露这种消息，何况我还是华国国籍呢。”

祁镜心里多了件心事，但脸上依然笑容灿烂，说道：“既然和军方有关，那我就没办法了。只能先祝你们能尽早发现病原体，能尽快熬过这次yi情吧。”

这两句的内容和语气就让西弗听着很不舒服，有一股子想要撂挑子跑路的意味在其中：“你想干嘛？你该不会是想撇下我溜回国吧？”

“不会不会，我还得在杜克大学搞钱呢。”

“我告诉你祁镜，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西弗说到最后也只能不停地放一些狠话，“WDC出事就是全米国出事，全米国出事那就是全世界都出事，躲是没用的！”

“好了，我懂，我都懂......”

祁镜应付了两声，这才挂掉了电话。

虽然他很不喜欢受人威胁，可西弗说的也全都是事实。在全球化日益紧密的当下，世界各国早已经是串在一起的蚂蚱，谁都做不到独善其身。米国作为超级大国，在全球化联系中占据着主导地位，它出事儿，谁都没好果子吃。

只不过这对祁镜来说不是需要考虑的因素，西弗也看错了他，他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要离开。至少在挖到病原体真面目之前，他不会离开。

......

福斯特实验室就在医学院部的实验大楼里，其实离刚才的行政区没多少距离。

祁镜循着地图上的标识，很快就找到了那儿，并且迎头就遇上了两位研究员推门而出。他很自然地迎了上去，脸上除了该有的笑容还平添了几分羞涩：“请问这儿是福斯特实验室么？”

“嗯，你找哪位？”

祁镜笑着拿出了自己的履历表：“哦，听说这儿招技术员，我是来应聘的。”